“最近有沒有什麼你不認識的但堅稱認識你的,或者很久不聯系完全不熟的人突然聯系你?”魏延庭問。
他剛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聯想到之前魏逕遠曾經給代啟年的哥哥打電話的操作,雖然他知道他要為此承擔大部分責任。
最近他們的管家似乎也經常性地很關心他在做什麼,估計是魏瞻的授意……
這種不安感越想越強烈,在魏延庭來到圖書館頂層露臺的那一刻達到頂峰。
apha此時像一隻受驚的野生動物,在天臺上不安地走來走去。
必須馬上給代啟年打電話,他想。好在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刻,apha焦躁的情緒有所緩解。
“如果有人和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相信他們。你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阿年,你在嗎?你明白的吧?”
“……我知道,”代啟年正準備去買奶茶,看著和郎維玉的聊天介面順嘴說,“曾經喜歡你但被你無言拒絕的oega算嗎?”
魏延庭的瞳孔收縮了一瞬,他感覺自己像在宴會上被迎面潑了一杯酒,冰冷且粘稠又惡心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流到臉上,伸手一摸,原來是剛下了雨,從欄杆外捎進來。
“……誰?”他問。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郎維玉啊。怎麼了?”代啟年說,“我們之前不是還聊過他?”
原來是他。魏延庭稍稍放下心來,但又覺得此時安心可能為時尚早。
“你知道他找你做什麼嗎?”魏延庭試探著問。
“說是感謝我幫忙選的劇本,但實際根本沒這回事,不知道他來幹嘛。”beta說。
“……他沒說什麼其他的事吧?”
“目前還沒有。”代啟年說,“他剛剛問我看過原著沒有,好像想和我談論一下他演的那個劇的原著小說?不過我說我現在忙著不方便和他聊。然後他就沒說什麼了。”
魏延庭:“……”
看樣子應是沒什麼事,apha的心情又陡然輕鬆起來,也有心情開始調情了。
“忙著和我聊天?”apha問。
“……呃,我在去奶茶店的路上,這裡不是修路——你上次來見識過的——要走一段土路過去,不太方便看手機。”beta認真作答了這句,“不過硬要說的話,也是啊。”
“嗯,那就是。”apha無視了前面的內容,略帶撒嬌意味的固執地說。
“不過你是為什麼給我打電話啊?”代啟年走到了奶茶店門口,“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魏延庭笑說,“我就不能什麼事都沒有,就給你打電話了?”
“當然可以。”代啟年說,“不可以我剛剛不就掛了嗎?”
“哼,你一點都不想我。”
“為什麼這麼說?”
“你幾乎不主動給我打電話。”
“幾乎?”代啟年說,“這不是說明你也知道我打了嗎?”
魏延庭:“……”
他依然覺得他們的對話在玩鬧的範疇,但他忘了代啟年很會扣字眼。
“難道只有每天把想你掛在嘴邊或者不分晝夜給你打電話才叫想你嗎?這樣的話,那如果一個渣男每天換著人出軌,出軌物件可能還說是不同性別的人,但整日對妻子說‘好愛好愛’、‘特別想你’,‘uch’,這樣也算是想嗎?”
代啟年覺得apha這指控簡直莫名其妙,魏延庭又開始想給他安上奇怪的罪名,說不定會以此為藉口咬他的耳朵……媽耶,想到這裡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必須為自己辯解。
“……可以了,77老師,”魏延庭趕緊說,“我開玩笑的,沒必要舉例這麼詳細。”
“而且我想見你的。”代啟年又說,“不過我還以為,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是明天要過來的意思。因為我記得你昨天和前天日程都非常滿。”
“……不是,”魏延庭忽而覺得奇怪的罪惡感轉移到了自己這邊,“我還沒做完,是我——”
“不要道歉。魏延庭。”beta打斷他。
“好。”apha說。
從奶茶店出來的代啟年發現臉上落了一滴雨。
“咦,好像下雨了。”beta說。
“我這邊也是。”魏延庭看看天色,a大和j大分別在a城的南北兩邊。apha這邊早已下起了雨,“我得掛了。明天,要記得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