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哥,應該是你哥,姓魏,不過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他給我打是因為他好像誤會了,誤以為我和你有什麼關系。”
代牧洵簡單說了下情況,刻意略過畢業酒會後魏延庭的暗示,在這期間他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和代啟年一樣,他也是兌的可樂喝——並在apha起身時擋住杯口,“不用了,謝謝。不過因為覺得你可能是因為代啟年才這樣做的,所以那回就算了。”
魏延庭放下酒瓶:“他後來還找過你嗎?”
“沒有,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他。”
“嗯,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來騷擾你們的。不過以防萬一,如果他再來打您的電話——我不知道他從哪裡查到的——請您告知他打給我。”
“……行。這樣最好了。”代牧洵點頭。
“另外,關於我和代啟年的事——”魏延庭注意到oega有些疲態,他瞅著時機,斟酌著開口。
“……明天吧。我想和他單獨說。”
“好。”魏延庭順從地閉嘴,看到oega把杯子放入水池,“我來一起洗杯子就可以。”
“不必,順手的事,”代牧洵說,“你不知道要放哪。”
不就在左邊上面第二個櫃子最下面抽屜裡倒放嗎。魏延庭想,不過他當然沒開口。
“對了,你住在哪裡?”
魏延庭拿著酒杯困惑地抬頭。
“今天。我們家其實是有額外房間的。”代牧洵將水龍頭關了,把杯子倒扣在臺上瀝水。
“……我知道。代啟年和我說了。”
“……哦。”代牧洵輕咬著下嘴唇點點頭,“行吧。”
魏延庭:“……”
剛剛的一瞬間,他很懷疑oega是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把玻璃酒杯扔在他頭上。
“您是學法律的吧,聽代啟年說。”apha想辦法找補道。
“是,怎麼了?喝完了的話杯子給我。”
“不用。我等下會洗好的。”魏延庭趕緊說,並根據和oega為數不多的見面次數推測他可能愛聽的話,“雖然很多事情我現在說的話,您也不一定會相信。但……不論我們後來怎樣,我會自願贈予我所有財産的12給他。”
“我自願。”他重複道。
“呵!你能有多少錢,”次日淩晨都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加上代牧洵昨天工作強度不小,oega的身體素質畢竟不如apha,他還是被疲憊打敗,此時竟說了一句不過腦子的話,“不過還是個學生。”
“確實,但現在的話,幾千萬也還是有的。”魏延庭回道,“如果後來結婚的話我也不會做婚前財産公證。我說的,您可以錄音。”
代牧洵:“……”
如果說代牧洵剛剛只是對弟弟的男朋友有什麼不滿的話——當然這種不滿甚至和這人是不是魏延庭關系不大,主要和他的第二性別有關——那麼現在這種不滿已經上升到了姓魏的這群富裕的紈絝身上。
他剛剛怎麼忘了,這真是一位少爺,真真兒的。
“怎麼,你們還沒結婚就已經想著離婚的事了?”但代牧洵不肯示弱,他脫口而出。
“沒有,但您不是不信嘛。”魏延庭適時露出和善的微笑,他看得出來,代牧洵雖然表現得生氣,但oega主觀上聽見了自己說的話,“如果我說我很愛他,會對他很好很好的話。”
代牧洵忽然産生了一種被面前的年輕apha看穿的感覺。他確實是不信,這種類似的承諾和“好好幹將來一定給你升職加薪”差不多,他聽得太多了,自從開始上班,預支餅一個比一個大,人早吃不下了。
可能是有些晚累了吧,代牧洵想。今天真的得算了。況且他本來也不想和apha聊這件事的。
“……我現在要睡了,你請便吧。”oega說完,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之前他櫃子上的香水是你送的吧?”
“……是的。”魏延庭說。
他沒想到對方會提起這個,一時不確定代牧洵對此是什麼態度。
“我弟弟雖然從不用香水,不過最好……還是換一個的好。”
“呃……為什麼?”魏延庭忍不住問。雖然他直覺覺得此時最好先應下來,但這事或許和代啟年有關,他實在好奇。
“因為……不太合適。”代牧洵想了想,糾結著措辭,盡量委婉地說,“因為陽光玫瑰,是oega中常見的資訊素,所以……不太合適。”
“……好的,明白了。多謝您的提醒。”魏延庭趕緊說。
他現在不合時宜地想起assassin77的那篇廣泛參考他建議的、甚至他還是主角之一原型的網文。很好,現在那篇文的另一個被參考的主角,雖然魏延庭完全不想知道,但竟然以一種驚人的神奇巧合的方式,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