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時就像大公司的中層領導,有苦難言——很怕作為高層領導的魏瞻時不時問起此事。而換家律所還要重新走一遍流程,此時這個暗虧他也只好先忍了,等ipo結束再一起清算。
不過令人意外的事不止一件,在兄弟倆惡鬥都想把對方送走之時,在某次周會上,魏延庭居然主動提出要承擔幫公司去海外考察某人工智慧企業的任務,並得到了他爸口頭上的贊許和口頭上的支援。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魏逕遠的意料。
印象中,他弟對出行沒什麼興趣,魏逕遠有些震驚,難不成是這家夥畢了業要專心卷他?
.
代啟年在大洋彼岸的d城和在a城區別不大,都是主要在家待著。
他父親還在上班,母親最近沉迷於戶外運動和聽演唱會。對他來說,d城和a城體感上也差不多,都和他自己在家沒差。
現在是盛夏,d城的太陽好比a城陰雨天的雨滴,距離人極近,難得在街上碰到個人,就恨不能一直停留在此人頭頂上烤。這更讓他打消了除必要時出門的念頭。
“你來了?”接到付星隅電話的時候,穿著拖鞋的代啟年正在附近咖啡館覓食。
“剛到,”付星隅是來d城準備上學的,剛下飛機到,“等下到城裡再打給你。”
“……那你現在打給我幹嘛?”代啟年說。
“哎你不要這樣嘛 ,你現在不也沒事?”
“有事啊。”
“啥?”
“我發現……”代啟年看到咖啡館的男服務生beta沖自己笑,趕緊離開座位走到門口,“有一間咖啡館很適合作為接頭地點。”
付星隅:“哈?”
“這裡白天是咖啡館晚上是酒吧,”代啟年說,“而且,服務員中有一個名校大學生,男、beta,週中白天下午上班,晚上不一定;喜好數獨遊戲和紙牌魔術、健身;待人溫和,很多女性oega和beta也很喜歡他,甚至有人因為他發了一條ig而跨國前來……這種不就很適合做殺人事件連環殺人案的偵探?當然真兇就更合適了。”
付星隅:“……你不會每天都來這家吃飯吧?”
“沒有,”beta堅定地說,“我來的不頻繁,每週也就2、3次左右,和他的交流也只有點餐的時候。”
代啟年繼續說:“哦,還有聊了一次紙牌魔術的事,不過他應該不記得我。”
……那可不一定。付星隅腹誹道,一般人可不會和他聊這個。
這時一陣風吹起,風卷著熱浪和灰塵,代啟年背過身,讓風打在自己後背上,這個話題讓他不小心又想起了那位apha:“這回應該沒有——”
聽筒中beta的聲音戛然而止,付星隅在喧鬧的大廳一邊拖著行李一邊大喊:“喂?沒聽見,你剛剛說什麼?”
但oega沒等來後文,就被掛了電話。
距離beta幾米開外,迎著夏日的熱風,短袖的apha出現在人行道上。
代啟年嚇了一跳,他又不是哆啦a夢,竟然也會想什麼來什麼。
beta眼睜睜看著apha朝他走來,雖然apha依舊步履優雅,而且是逆風緩步,他覺得那人走出了步步緊逼之感。
但代啟年只是驚愕地站在原地。
tie’s up,逃不了了。
apha終於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好巧,”apha的笑容一如既往,但代啟年卻覺得大事不好,“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呢?”
“……確實。”代啟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