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想起這件事讓代啟年可以心安理得地不掙紮了,他決定直接靠在魏延庭身上裝死。讓看起來和他喝的不是一種酒的apha把他帶出去算了。
魏延庭似乎對今晚的收獲頗為滿足,他攬著beta的腰,又把他的另一隻手纏在自己腰上。
代啟年盡力直起身體,他的額頭蹭到了apha的耳朵。apha很快歪過頭,睫毛就掃在他臉上。不知道是不是他沒站直的關系,代啟年總覺得之前魏延庭好像沒有這麼高。
apha半抱半拖著他走出宴會廳,等在門外的代牧洵很快迎上來。
“沒事吧?”代牧洵靠近了代啟年的另一邊,拉著他的胳膊。
並換來了代啟年遲緩地搖搖頭。
“……嗯,放心好了。他只喝了兩杯,不會酒精中毒的。”魏延庭目光掃過這個和代啟年長得幾分相似的oega,但並不打算馬上把弟弟還給他,“您開車來的嗎?”
“這邊。”發現弟弟比想象中重的代牧洵指指前面,“這輛。”
“那麻煩您開下門吧?我幫您把他安頓好,”魏延庭露出了擅長的溫和笑容,似乎還帶點歉意,放在這張臉上更讓人難以拒絕,“挺重的。”
“……謝謝,那麻煩你了。”那一瞬間代牧洵確實被apha的笑容唬住了,他松開了拉著代啟年的胳膊,替他們開了門,並用手擋在車門上,防止這倆撞到頭。
代牧洵的車上已經鋪好了夏天用的涼席,魏延庭慢慢把代啟年放在座位上面,魏延庭看著beta用力眨眼後依舊迷離的眼神,代啟年的目光有點渙散,眼神似乎無法對焦。
——這個人此時似乎可以任他擺弄。
發現這個明顯有利於自己的事實後,魏延庭替他調整好姿勢,手腳都擺放好,甚至幫他整理了頭發,不過藉此機會,apha的手背和手指充分接觸了代啟年的臉頰。
意識渙散的代啟年感覺到apha在輕輕捏他的臉,他的瞳孔胡亂轉了兩下沒有看到他哥,他更不敢動了。
“好了。”不久魏延庭直起身體,“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請等一下。”代牧洵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一股不適感纏繞在附近,讓他呼吸不暢,“他剛剛喝了什麼酒?”
“調味酒。”魏延庭說,這顯然是一句廢話。
“……你是apha?”代牧洵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我是不是見過你?”
“也有可能,如果您來過學校的話,”apha笑得眼睛彎彎,“畢竟我和啟年是朋友……所以也是又可能的。”
朋友這個詞,讓代牧洵一下想起了曾經和弟弟透過電話的那位。
對了,他恍然大悟,apha、男性、加上剛剛電話裡,這人好像說過他姓魏……
對號入座之後,代牧洵又感覺到了一陣缺氧的窒息,血液在體內好像在沖刺,他的手有些抖,而這些感覺他並非第一次經歷。他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資訊素是什麼?”oega警覺起來,“應該也是某種酒吧?”
“這不太禮貌吧,”魏延庭好像很為難地說,“我確實是apha,不過您不該問我這種問題的。”
代牧洵皺了眉,他連忙鑽入車裡,去檢視beta弟弟的後頸。
他已經知道身體不適的原因了,那絕對是因為空氣中留有apha的資訊素!不過這人還算有點素質,殘留的資訊素極為微量,距離遠點的話就感知不到。
幸而一切安好。
beta的後頸幹幹淨淨,沒有被啃食過的可疑痕跡。
“你對他做了什麼?”代牧洵轉過頭質問a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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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魏逕遠剛應酬結束,他拐過一個街口,在幾位保鏢的服侍下準備上車。
這條街的另一端遠遠站著一個apha,身形看起來很像他傲慢的弟弟。
魏逕遠往前走了幾步,apha的視力都不賴,他很快發現這就是他最好沒有的弟弟——此時正站在一輛白色普通轎車旁和一個又瘦又矮的oega說話。
呵呵,還真是沒想到,魏逕遠在心中大肆嘲諷:那位從沒把別人放在過眼裡的魏延庭居然會大晚上和這種普通的oega會面,嘖嘖嘖,真是色令智昏。
他又湊近了一些,只聽見他的apha弟弟笑容可掬地說:“……什麼也沒有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