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魏延庭回家去立馬發現三星在隅的筆名更改了,apha基本可以實錘三星在隅就是付星隅本人,這甚至不需要什麼推理能力。
“有機會你也不會改。”代啟年拆穿他。
“這倒沒錯,”付星隅表示認同,“我無所謂,反正魏延庭最多隻是懷疑,而且說實話,他對三星在隅是不是我並不感興趣,他剛才就是純找茬。”
“但你就不一定了。”oega話鋒一轉。
“他不會吧,”代啟年說,“而且他要是想搜的話,現在電腦就在他旁邊。你說的不也不是真名嗎?”
“也是,”付星隅只認同beta說的後半句,“但他一定會搜的。”
代啟年的筆名全稱是“assassin77”,英譯中後才是“暗殺者77”。所以搜後者是肯定找不到的,付星隅算是在刻意混淆視聽,給魏某的調查增添難度。
“為什麼?魏延庭不會做多餘的事。”beta說。
“他是不會做多餘的事,關鍵是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多餘的呢?”付星隅反問道。
“因為魏延庭不喜歡看這種東西。”代啟年想了想說,“他的興趣是閱讀新聞、文學,可能還有工具書。”
“根據你的觀察?”
“根據我的觀察。”
“那問題來了,在你觀察不到的時候,或者說,在他認為你沒有在觀察他的時候,魏延庭的興趣會不會可能是閱讀□□畫,色.情雜志,還有apha總受文呢?”付星隅說。
代啟年覺得這個推理雖然符合邏輯,但實在太寬泛了:“……那照你這樣說,他那時候可能做任何事,不侷限於你的舉例。”
“是這樣沒錯,所以你考慮下他為什麼會問關於兩位理論上和他完全沒有交集的不入流網路寫手的問題呢?他之前有問過你類似問題嗎?”付星隅試圖啟發。
“……沒有。”代啟年略作思索。
“對吧,所以最近肯定發生了某件事,讓他對這兩位産生了興趣。”
“那會是什麼事呢?”
“這要問你啊,你想想,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付星隅說。
反正肯定不會是因為我,他心想。
代啟年回憶了一下最近和魏延庭相處的場景,並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好像沒有啊?”beta說。
“真的嗎?”付星隅並不認同,“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或者這樣說吧,魏延庭好歹也是apha,從生物分類角度來講,”oega繼續啟發,“你對apha可能不太瞭解,這類生物的群體共同特徵是——”
“不,我挺了解的,你不用說明。”代啟年迅速打斷他。
關於apha的話題不由得讓代啟年想起了初中,付星隅剛轉學來時本就是其他人都熟識的初二,那時oega常常請假,在學校最常做的事就是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然而他是班級中性別最少的男性oega,成績優異,甚至不少老師還會對他特別優待。
這些特殊給了付星隅被班級內apha特別關照的理由。誠然,他們對他可能並非是出於完全的厭惡,也沒有做值得被送入管教所的癲狂行為,但這些對於付星隅肯定不是愉快的回憶。
“啊?”付星隅並未想到這一層。
“你和我一樣,也不是apha,所以瞭解他們的渠道和我不是一樣嗎?”代啟年說。
“……那倒是。”付星隅說,“但是——”
說到這兒oega停下了,因為他發現他的解釋根本無關緊要,beta感知不到apha的資訊素或者其他氣息,永遠不可能和他感同身受。
“好吧,”oega嘗試用另一種方法解釋,“那假如——你不用糾結為什麼會有這個假如——假如世界上其他人全死了,只剩下我、你、魏延庭三個人,現在只有兩個山洞可以居住,山洞外都是要命的有害氣體,那……”
付星隅又停了下來,他已經後悔說這個假如了,oega自認不是以德報怨的聖人,沒必要努力幫助魏延庭,而且他現在已經提醒了代啟年,為什麼還要用假如把自己也套進去呢?
“那?”代啟年提醒他。
“那如果真有這個假如的話,”付星隅語氣突然變得陰森,他淡定地說,“那結論是我們兩個各居住一個山洞,魏延庭住在外面,讓世界上的apha就此滅絕。完了。”
莫名其妙的代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