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踉蹌了一下,好像去醫院的方若玟一樣崴了腳踝,還是從高空摔到地上。
“…那要是我換了頭像呢?”他們已經從室外轉移到賓館溫暖的室內,apha依然不依不饒地問。
“?”拿了房卡的代啟年看向他,“不是還有暱稱嗎?”
apha對這個回答並不滿足,他追問道:“……那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因為某些原因,換了一個你從沒見過的暱稱……就像我最近…換了電話號碼一樣……”
他深深地看著beta,目光很認真,似乎想要一個難以保障的答案,“要是有那麼一天,我更換了其他vx,並且……因為某些原因,我很久都不能聯系你……那、再……等之後你還會記得我嗎?”
“可以啊。”代啟年停下腳步看著他,“如果你告訴我號碼,vx的話不是有vx號嗎,電話的話有電話號,如果我認真記的話,是可以記住的啊。”
他剛剛只是說,沒必要記很多加上就不會再聯系的人的號碼來佔據大腦儲存空間,又不是完全記不住。
“是嗎。”魏延庭忽然笑了。
“那就拜託了。”apha按下電梯,轉過頭等著beta先進。
“我是一樓。”代啟年說。
“啊?”魏延庭愣了一瞬,“那為什麼我的是三樓?”
“方若玟腳傷後換的吧,”代啟年說,“大概?”
看著自己的三樓門卡的魏延庭:“……”
所以才說漫畫只能是漫畫,他怎麼記得,在顧珉喜歡的那種漫畫和小說裡,如果安排官方情侶一起去酒店一定就只有一間房;萬一有兩間的話也一定有一間的熱水空調其他裝置不好用,所以他們只能住一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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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玟出了意外,於是訂好的標準間用途上成了單人間。
進入房間後代啟年把包隨意扔在床上,先去沖個熱水澡。
熱水能舒緩肌肉和心情,沖澡的水聲和白噪音也差不多,加在一起特別能讓人放鬆,代啟年的思維不可遏制地開始亂跑。
說起來,上次魏延庭在生日宴會上給他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他總覺得那天的魏延庭好像有點脆弱。不過今天再見到他,卻覺得和上學的時候沒有分別。
不過今天apha問的問題…怎麼說呢,這不就是他之前構思的小說主角ao換vx導致誤會的劇情嗎?不會吧不會吧,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但他這邊怎麼是先有的藝術劇情,才碰到了現實場景?
而且之前打電話詢問他哥的發.情期情況也剛好和他劇情想到了一起……只能說人與人的腦迴路真是驚人的相似。
代啟年的小說已經寫到主角ao在工具人同事的幫扶下重新和好了,眼看又要火速在一起搞事業了。根據現有套路和設定,他應該拉出主角ao的極品親戚出來打幾次臉……比如先讓主角a恰好看到他們欺負主角o,然後幫他打個臉?
但無關讀者和套路,他又不太想寫這種橋段,感覺這樣有點憋屈。而且這樣也不太符合人設,以主角o的參考物件他哥)的性格,應該會更想自己打回去才對。
但是這樣主角a在這場戲裡又好像毫無參與感,對感情線推進也沒半點進展,感覺好像不太行啊。
代啟年覺得寫這篇文的自己好像那種有固定時長的綜藝電視節目的執行導演,為了湊夠每集的播放時長絞盡腦汁的那種。
而主角ao談戀愛在他這裡,就是互相愛慕但不說)、別扭、和好、再別扭、再和好,然後根據節目時長以“拉近距離別扭和好”為一個單元進行重複,直到節目臨近尾聲再讓他們正式在一起或者結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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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在熱水下站得有些累了,肉.體的疲勞反應到了精神上,才戀戀不捨地從衛生間出來。
他的電話已經響了好一會兒了,可惜主人竟現在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