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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室內大吊燈看著體型龐大，可惜它的功率和體型成反比，晃得人眼花。
當然，這個人主要是指代啟年。
穿著正裝和晚禮服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湊成一堆堆的，在大廳裡商業互吹，時不時還要狂誇天水山莊的內部裝潢。
盡管這些在代啟年看來和天魏集團標準化的商場區別也不是很大，都是金碧輝煌的樣子嘛。
他跟著時不時和迎面賓客打招呼的顧珉走到條形的自取餐點桌旁。
據說這個餐桌是審美上乘的魏夫人當年花了大價錢從海外古董商那裡訂的，說是傢俱設計鬼才xx大師生前最後的作品。
但吸引代哥的自然不可能是中古海淘商品，他對上面的精緻糕點倒是頗有興趣。
“你想吃什麼隨便拿吧，”顧珉把旁邊的餐盤遞給他，“等下人多了可能不太方便。”
“等下就沒了？”代啟年問。
看著不應該啊，這些人都不怎麼吃東西光喝酒的樣子。
“……不是，”顧珉說，“是等下人多了他們可能會站得離桌子很近，你不方便拿。”
“哦。”代啟年點點頭。確實，已經有幾位ao靠著桌子，把自己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了。
鑒於這不是代啟年熟悉的場所，也不是他過生日，他就挑了幾樣含芝士或巧克力的小蛋糕就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
“對了顧珉，”代啟年對跟著他過來的顧珉說，“你去招呼他們吧，不用管我。”
在資本主義的喧鬧腐朽之地，代啟年知道自己只是個路過的素材收集者，類似繪圖軟體上暫時疊上的圖層，今天結束後就會被隱藏掉。
——和魏延庭顧珉他們是不同的。
他已經見過一次西裝面板的魏延庭了，而連平時不著四六的顧珉今天也穿了淺色西服。看來魏延庭這個層次的人的生日宴會和他想象的確實不同。
而現在在這裡露臉的，據代啟年所知，好幾個都是j百科有詞條的名人。而顧家少爺的地位顯然也是相當能打的，一路上已經有不少人想跟顧珉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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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啟年很快吃完了東西，這裡的巧克力塔和芝士蛋糕都很好吃，可惜都小小一塊，幾口就沒了。
他靜靜觀察著往來的賓客，他們都穿著華麗的衣服，用倨傲和富裕裝點全身。
apha們在聊國際政.治和金融政.策，談笑間幾個億的資金已然流轉；oega們也陪在旁邊，他們談藝術聊文學，一口氣能說出好幾個代啟年聽都沒聽說過的藝術家的名字……
但知道不知道這些並不會對代啟年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只會對他小說中主角們的生活有影響：）
這時，今日絕對的主角apha從門外走進來，小撮小撮的人像湖水一般退去，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魏延庭從人群中央走過，他穿著淺色的正裝，頭發打理得利落，自然地微笑和眾人問好。
代啟年看著他，忽然發覺他一直是原始圖層裡的人。
所以，很可能是他一直想錯了，他錯誤地以點帶面，把觀察到的主角a在學校的日常當成豪門子弟真正的日常，誤以為他們其實沒什麼分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