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煬都應了下來,等傍晚接外甥回家的時候,說了看比賽這事。
“比賽?”任奧添倒是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既然舅舅說要看,也就點頭同意了。
翌日下午三點。
任煬特意提前去幼兒園接了小外甥,手裡還拿著兩束捧花。
“給你的。”任煬將其中一束小捧花給了任奧添。
這些花是他從店裡的儲物間翻出來的,都是一些還沒來得及扔掉處理的假花裝飾品,就挑了一些品相還不錯的花出來,拿出來重新加工一下。
剛好他做了兩束,一束給外甥,一束送給小律師。
任煬一手牽著小外甥,一手拿著捧花,說:“另外一個送給比賽的小朋友。就是上次我們義賣的時候,有個小朋友送了我們一盒巧克力,他今天要比賽了。”
任奧添瞬間明白任煬說的是誰了,是上次那個黑心小律師。
也是這時,任奧添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要看小律師的比賽,皺眉道:“那我不去了。”
“昨天不是都說好一起去了嗎?怎麼了嗎?”任煬意外。
“不喜歡他。”任奧添還在記仇上次小律師說要舉報自己的事。
“你們就見過一次,說不定多見幾次,以後就關繫好呢?”任煬對兩個小朋友的關系還保持著樂觀態度。
畢竟都是同齡人,而且小孩子又不記仇,多玩幾次,關系就好了。
任煬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才把任奧添拉到地鐵站。
兩人來到場館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大半。
場館觀眾席很安靜,只有臺上傳來鋼琴聲。表演臺上,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彈鋼琴。
任煬放輕腳步聲,來到第一排找到自己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錯過段舟律的出場。
評委席是單獨在最前面的,而觀眾席第一排似乎是貴賓席,座位前面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擺著一瓶飲料,還有一張比賽出場順序表。
任煬連忙拿過名單,一排一排掃過去,在名單末尾找到了段舟律的名字。
還好沒錯過,任煬鬆了一口氣,抱著捧花,聽著臺上小朋友彈鋼琴的聲音。
來比賽的小朋友都穿著禮服,才五六歲的年紀就能彈得一手流利鋼琴,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富養出來的。
任煬看得驚嘆,等著等著,終於,等到了主持人的報幕——
“下一位選手,安立幼兒園分部,段舟律。”
任煬打起精神,望著舞臺那邊,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出場了。
這次段舟律穿上了小西裝,頭發也抹了啫喱做造型,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像個小霸總一樣。
小小身子的段舟律走上舞臺,朝臺下看了一眼,鞠躬。
任煬開啟了手機錄影,趁機朝段舟律揮了揮手。不過觀眾席燈光比較暗,段舟律不一定能看到自己。
舞臺上,段舟律來到鋼琴前,深吸一口氣,彈下第一個音。
等段舟律彈完一曲,任煬連忙推了推任奧添,帶著外甥去後臺找段舟律了。
後臺很多人,還沒出場的選手在候場,已經比完的小朋友還在等成績。
任煬一眼就找到了段舟律,連忙過去,將手裡的捧花送給對方,“恭喜!”
段舟律第一次收到花,有些笨拙的抱著捧花,說不出話。
任煬晃了晃手機,說:“你彈琴的時候我都錄下來了,還揮手了。”
“我看到了!”段舟律眼睛很亮,小奶音裡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因為任煬的到場,段舟律的心情很好,就連看到小奸商的時候,也不覺得對方很礙眼了。
就是小奸商懷裡也抱著一捧花,和自己的好像是同款。
也是這時,一直高冷不說話的任奧添注意到段舟律的視線,故意把捧花往懷裡縮了縮,說:“舅舅給我的,不給你。”
“我也有。”段舟律不甘示弱,又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花,哼了一聲,“我的比你多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