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喜歡什麼款式我給你拿!”熱情的店老闆出來推銷,從架子上拿了一條淡綠色的碎花連衣裙,“要不看下這條,賣得可好了!好多小年輕都穿這個!”
任晚晚接過裙子翻了下,想找吊牌,可惜找到的吊牌上沒有價格標簽,就只掛了個牌子。
任煬就在旁邊看著,看出任晚晚的遲疑,說:“姐,你先試一下吧。”
“那我試一下吧。”任晚晚拿著裙子去了試衣間,很快就換完出來了。
平常任晚晚在家裡穿的不是白色灰色,就是黑色,加上常年家務和幹農活,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現在換上了新裙子,再把紮起的頭發放下來,整個人顯得年輕了不少,看得出來底子很好。
“美女穿著真好看!你看這顏色,多襯你面板!”店老闆連忙一頓誇獎。
任晚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挺喜歡這條新裙子,問:“多少?”
店老闆報價:“兩百五。”
任晚晚遲疑,一時沒回話。
倒是旁邊的任煬插話道:“一百五,能賣就賣,不賣就算了。”
跟著任晚晚逛了一上午,現在任煬也會講價了。
“行,一百五!”店老闆應得非常爽快,“我去裡面拿件新的打包!”
店老闆實在是太爽快了,爽快到任煬都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喊低了。
等店老闆打包好,任煬拿出手機,準備付款的時候,發現任晚晚先一步給錢了。
“我的衣服我自己買。”任晚晚從店老闆手中接過袋子,轉頭看向任煬,“你還沒工作,怎麼能花你的錢?”
聽到這話,任煬更不好意思了。
算起來,原主大學畢業也快一年了,還沒有個正經工作,就是在網上幫別人代打遊戲、刷裝備賣裝備什麼的,其實也賺不了多少。
加上原主開銷又大,每個月還反過來找家裡要錢,可任父是從來不管原主,最後還是任晚晚出錢給原主。
想了想,任煬說:“我過幾天回城裡了就找工作。”
“不多住幾天嗎?”任晚晚驚訝。
任煬:“回來都快一週了,剛好我租房也要到期了,我過去收拾下,重新找個便宜點的房子。”
這次原主是趕在清明節回老家,之後任煬就穿了過來,就順便留在老家多待幾天,觀察這個陌生世界。
現在原主記憶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任煬一想到原主的花銷就頭疼,明明自己都過得緊巴巴,結果還要買一大堆奢侈品,住在市區的精緻公寓裡,每個月光是房租都要三千多。
買完東西,回去的時候剛好是中午。
家裡沒有人,任父和張女士應該是出去打牌了,任煬將袋子放到桌上,把裡面的水果拿出來,帶到廚房去洗。
洗好水果,任煬出來時,看到任晚晚已經換上了那條新裙子。
“真好看。”任煬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合適,“就是一百五虧了,早知道就該喊個一百二。”
“一百五就一百五,喊低了老闆還不樂意賣呢。”
任晚晚整理了下裙子,只是穿習慣了長褲長袖,再換回裙子似乎有些不適應,剛準備回房換下時,任父和張女士回來了。
任父應該是剛打完牌,手裡還拿著一沓零錢在數,抬頭時看到屋裡的任晚晚穿著一條裙子,皺眉道:“你穿成這樣幹什麼?去哪?”
任煬沒聽出任父語氣不對勁,說:“姐姐買的新裙子,好看不?”
任父沉著臉,走近一看,問:“多少錢?”
任晚晚支支吾吾,含糊道:“一百五。”
“你花這錢幹什麼!”任父瞬間怒了,“買這麼一件破衣服,家裡又不是沒有衣服穿!給我退了。”
任晚晚低頭,說:“吊牌剪了,退不了。”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亂花錢!誰讓你亂買了!”任父火冒三丈,再一看桌上的購物袋,隨手一翻,發現裡面還有一套童裝和童鞋,更氣了,“你還給小雜種買衣服!”
任煬聽不下去,說:“又沒花你的錢,買件新衣服怎麼了?還沒你一天打牌輸的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