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坐在溫妍的床沿邊上,一下又一下的為溫妍擦拭手背,還有其它的一些部位。
醫生說了,這樣對於溫妍的血液流通,還有意識的留存會有幫助。
而許印成也過來看望溫妍了。
他在深深的看了溫妍一眼後,嘆了口氣:“沒想到,是你大伯對咱們妍妍下了這樣的毒手。”
“可咱們妍妍,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吧!”
為此,許印成還特意派人去調查了。
但不論他查多少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溫妍跟這個季博聞,確實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按理說,季博聞不該也不會對溫妍做這樣的事。
季寒川幫溫妍擦拭的動作一頓,數秒後才將目光落在了溫妍的臉上,說道:“是啊,我也想知道,妍妍到底是哪兒得罪了他,以至於讓他下這樣的毒手!”
“妍妍是我許印成的女兒,這麼多年以來,我就沒為她做過什麼。而這一次,我絕不會讓她平白受了這樣的委屈。”
頓了頓,許印成又繼續道:“寒川,我聽你的勸,暫時先不輕舉妄動,但如果之後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你一定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那一刻,季寒川從許印成的眼底看到的,只是一個父親想要為一個女兒做些什麼的決心。
還有對女兒無盡的擔心。
季寒川點了點頭:“放心,爸。”
現在,季寒川對許印成跟鐘懷雲的稱謂,已經改成爸跟媽了。
他的這個稱謂是什麼意思,許印成跟鐘懷雲的心裡都有數。
就是不管最後溫妍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他這輩子都只認準了溫妍這個妻子。
看著季寒川對溫妍的這份痴心,許印成跟鐘懷雲都特別希望,溫妍能快點好起來。
甚至,哪怕是要用他們的壽命來抵扣也行。
“那我先回去了。”許印成緩緩的站了起來:“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再給我打電話。”
“好,爸,您路上慢點。”
許印成見季寒川準備起身,就趕忙說道:“你陪著妍妍,不用送了。”
說罷,許印成就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季寒川的擦拭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
季寒川放下毛巾,重新在溫妍的床沿邊上坐下,又抓住了她的雙手:“妍妍,今天已經是3月1號了。”
“京北的春天馬上就要到了。”
“你不是說,京北的春天是最美的嗎?那你快點好起來,我帶你去看看那些開始綻放的花,還有複蘇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