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可以根據客戶的需要,將接受催眠的人的思想,完全催眠成你所想要的。
孟雪琳不願忘了那些過往,也不想徹底成為季博聞的傀儡,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勇敢的對抗著這一切。
但此刻,她似乎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她真的怕,季博聞去傷害季盛陽跟季寒川。
如果她一個人背負全部的辛苦,卻能讓一切的傷害就此打住,她似乎也沒什麼好遲疑的。
要不然,如果真的到一切都無法挽回的那一天,她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即便她心裡特別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治療,她在經過一番心理掙紮後,還是艱難的應承下來:“我接受這個催眠治療。”
季博聞笑了,是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
下一瞬,他就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塊方巾,不疾不徐的給孟雪琳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乖。”
他的觸碰,還有他的注視,都讓孟雪琳覺得無比憎惡。
但在催眠之後,她將忘掉這一切。
甚至,她會將他當成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光是想到這些,孟雪琳都覺得彷彿有一把刀,落在了她的心頭,正在一下又一下的颳著,疼得她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
顧璟年的家中。
高顏惜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跟顧璟年說過話。
即便她能感覺得到,顧璟年是想要跟她搭話的,但她就是故意視而不見了。
至於她對顧璟年使用冷暴力的原因……
是他騙了她。
看到高顏惜仍舊一臉負氣的坐在那兒,顧璟年終是放下了他的尊嚴,朝高顏惜走了過去。
“這件事,你聽我跟你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欺騙我,但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有點過分嗎?”高顏惜在惡狠狠的瞪了顧璟年一眼後,就又收回了目光。
顧璟年輕嘆了口氣,在高顏惜旁邊的一條沙發上坐下後,才繼續開口道:“因為我答應過季寒川,另外也是為了這場戲能演得更成功一些。”
“你看,你的悲痛欲絕,就為這場戲加分了不少。”
“這外面有多少人以為,溫妍是真的沒了的?”
“你!”高顏惜被顧璟年這麼一說,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
但她在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後,還是一臉怨氣的說道:“你少給我戴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