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即便是季寒川,也不例外。
因為……他最初成立風傳集團的時候,也得到過許印成的投資。
按照許印成的話語就是,如果沒有他的投資,就沒有如今的風傳集團。
對於這份恩情,季寒川不是不認,也不是沒還。
只不過,不該是以婚姻作為代價。
面對許印成的詢問,季寒川也只是淡淡的說道:“許董,那天的車禍,是許佳玥自己造成的。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癱瘓在床,也是咎由自取。”
“季寒川,做人……可得講良心。”許印成顯然生氣了,就連說話的口吻都更冷了幾分。
“況且,佳玥她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吧?她只是喜歡你而已,可到了你嘴邊,她怎麼好像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季寒川垂下眼眸,在心下思慮數秒後,才再度開了口:“許董,兩情相悅的喜歡,是讓人歡喜的。但一廂情願又近乎偏執的喜歡,就會給人帶去困擾了。”
“所以……佳玥為了喜歡你,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還是無動於衷?”許印成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已經不著痕跡的加大了攥緊的力道。
“不然……我應該要為了她自己所做出的決定,就做出什麼妥協嗎?”季寒川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那一刻,許印成也不再說話了,只是一瞬不瞬的與季寒川對視著。
對於季寒川的脾性,他一早就有所瞭解。
哪怕是創業之初,在季寒川的身上,就有一種傲氣,還有自己的堅持。
而如今的季寒川,今時不同往日,就更不可能做出什麼妥協了。
“許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季寒川見他並沒有再度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這般說道。
然而,就在他準備踱步離開的時候,許印成卻開了口。
“是因為那個叫做溫妍的女人?”
口吻聽起來跟尋常一樣,但季寒川的心底卻是跟著生出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他的眼眸微眯,滿目警惕的看著許印成:“許董到底想要說什麼?”
“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有的時候對某個人過度的偏愛,或許是會給這個人帶去傷害的。”許印成意味深長的扔下這句話之後,就搖上了車窗。
很快,車輛啟動,當著季寒川的面揚長而去了。
季寒川的目光則是從頭到尾都在追隨著那輛車。
直等到車輛消失在拐角處,他那緊皺著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