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她忐忑的詢問,季寒川卻是很快笑了一下:“你一臉緊張,就是在擔心花瓶的價格?”
溫妍抿了下唇,一臉誠懇的說道:“當然啊!你這裡的每一個東西都那麼貴,就算你不會當一回事,可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果摔壞了一個很值錢的,我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季寒川的嘴角仍舊掛著那淡淡的笑:“那個花瓶……不值錢。”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不過,這個房子裡確實有一個很值錢的。”
“對我來說,只要她沒摔壞,其它的都無關緊要。”
溫妍並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而是很快追問道:“是什麼東西?”
她肯定得知道啊!
並且,往後得多加註意!
季寒川嘴角的笑意加深,所說的話也更耐人尋味:“放心吧,這個東西,我會親自護好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罷,季寒川已經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留下溫妍一個人,坐在那兒想破了腦袋,卻也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能想到答案,溫妍也不再往下想了,而是回想起了剛才突然停電的那一幕。
當黑暗朝她襲來,她就會不受控的想起那段回憶。
說起來,還是跟溫伯昌有關。
因為她不聽話,溫伯昌就把她鎖在了小巷盡頭的一個雜物間。
那個雜物間又臭又黑,各種蟲子爬來爬去。
當然,還有竄來竄去的老鼠。
所以,只要處在黑暗之中,她就會有一種彷彿再次置身於那樣一個可怕環境的感覺。
直到如今,她都沒法淡定自若地面對黑暗。
以至於她現在睡覺的時候,都得開著一盞床頭燈。
溫妍緩緩地捏住了自己的雙手。
溫伯昌出獄了。
他不會放過她的。
上一次他試圖放火燒死她,被她逃過一劫。
但下一次呢?
抱著僥幸的心理,又或者是逃避,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想到這兒,溫妍在心下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待季寒川走下樓的時候,她就叫住了他:“哥哥。”
季寒川緩步朝她走來,問道:“嗯?怎麼了?”
溫妍正了下臉色,說道:“哥哥,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