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神色淡淡的看著程敬北。
眼底所能看見的，盡是淡漠，還有……憎惡。
程敬北的心口一窒，但他還是很快讓自己正了正臉色，說道：“溫妍，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好好談一談？”
“已經一個多月了！咱們之間也發生了許多事情。”
溫妍說不出話，只能低下頭，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
“我說過很多次了，沒什麼可談的。”
說罷，溫妍就要回到車上。
程敬北卻一把抓過了她的胳膊：“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用打字來回複我？”
他犀利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點點地掃過。
“怎麼，現在是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
“溫妍！你給我搞清楚，我會變得這麼瘋魔，這麼不理智，都是因為誰！”
說著說著，程敬北的情緒越發激動，那隻手也不自覺地將溫妍的胳膊抓得更緊了些許。
溫妍疼得蹙眉，試圖掙脫。
但程敬北卻全然不顧，仍在不停的質問：“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討厭我！你憑什麼對我擺出這張臉！”
“我程敬北這輩子，還沒被什麼人這麼對待過！”
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力道給推走了。
程敬北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還差點被一旁的花壇給絆倒了。
是季寒川。
他將溫妍護在懷中，面色森冷的說道：“那你就去找那些，會哄著你捧著你的人。”
“這一個月以來，你總在質問溫妍，那你想過你自己嗎？”
“你真的瞭解她嗎！”
“你有資格這樣質問她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罷，季寒川就帶著溫妍回到了車上。
而溫妍，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再給他。
程敬北就愣愣的站在馬路邊上，看著他們的車輛呼嘯而去。
一陣又一陣迎面而來的冷風，就這麼往他的衣服裡面鑽。
但比起身體上的冷，他的心底好像更冷。
車上。
季寒川忍不住朝溫妍投去了一道關切的目光：“沒事吧？”
溫妍趕忙搖了搖頭，還擠出了笑容。
季寒川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故作輕描淡寫地問道：“後悔嗎？”
溫妍看向了他，眼底帶著些許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