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屹要求的,他說他要看。
……
室內沒開燈。
他抵在她的身後,親吻她的背,嘴唇一路往下,最終被她制止。他捉住她的手,又伏到她的耳旁。
“我不進去。”他的聲音嘶啞,手掌在她腰臀間遊走,“我想讓你快樂。”
她渾身都在發熱,夾住雙腿不讓他繼續放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她終於斷斷續續地說完了整個句子。
他聽完頓了一秒,隨即捏住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唇舌間的動作卻比剛才還要狂熱,柔情蜜意彷彿要全部融化在這個吻裡。
周漾逐漸意亂情迷,撫摸過他的身體,最後是慾望昂揚處,她問:“我幫你?”
“太晚了。”他的呼吸灼熱。
他停下來安靜地看她,摩挲著她的額發,忽然攬住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背後,和她相擁在一起。他閉起眼睛,把臉埋進她的發間,讓她的氣息撲進他的鼻腔盈滿整個身體。
“這樣就很好。”他輕聲說。
……
於是——
同居生活就此進入新的階段。
周漾翻了個身,落入眼前的是男人赤裸的胸膛和堅實有力的臂彎。
初冬的天氣,男人的身體像好似一個火爐,源源不斷給她傳遞熱量,僅蓋著一條薄毯就已足夠,她像蝦米一樣弓起身體,貓進他的懷裡。
他在睡意朦朧中攬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帶,膝蓋頂開她的腿把她展平,過了一會兒,手開始不老實地往下,在她屁股上捏了幾下。
周漾抬眼去看他的臉,呼吸平穩,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輕聲罵了一句:“流氓。”
之後起床洗漱,吃完早飯一起出門,新階段的生活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除了,嘴唇接觸的次數變多之外——
周漾在出發前被人壓在沙發深處接吻時這樣總結。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總結錯誤。
生活當然不止這樣……
自從搬到一個房間,浴室便也用著同一個。
周漾不僅沒有鎖門的習慣,還經常丟三落四,以至於給了對方太多機會。
有過親密接觸的孤男寡女,連洗澡都會莫名其妙洗到一起。
這晚又是氣喘籲籲糾纏在浴缸。
“這樣下去真不行,我早晚得廢了。”
許屹低低喘息,聲音沉悶。
周漾先是笑,再看他的樣子是真難受,也樂不出來了,試探著提議:“已經一個多月了,醫生說可以,要不做吧?”
他沒說話,手攏在她胸前緩慢揉捏,最後說:“……下個月再說吧。”
於是“十二月要和對方做愛”變成了日歷本上隱藏的待辦事項,兩人各自在心中默默數著日子,懷揣著同一份心照不宣的期待。
至於具體是十二月的第幾天,雙方並沒有探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