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侃他:“嘿,你悠著點行麼?這麼不經逗,小心早洩。”
他轉過頭來,咬牙道:“酒裡下了藥,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精蟲上腦?”
“啊……”周漾登時驚詫不已,“下藥?司晚晴她瘋了嗎?”
他一字一句說:“所以你別招我了。”
這下週漾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了,趕緊走去桌邊把鑰匙撿回來。
她來到床邊,抓起他被銬住的手。
鑰匙觸碰到鎖孔,周漾忽然停住。
他手背上青筋微顯,看起來粗曠又細膩,脈搏帶著來自心髒的跳動,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面板,她下意識瞥眼去看許屹,恰好對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清亮冷靜,連剛才那種迷離的情緒都少了許多。
唔……看來藥效也不怎麼樣嘛。
他幾不可見地蹙眉:“怎麼了?”
敏銳異常。
鑰匙迅速從鎖眼退出,被收回到周漾的掌心。
她挑起一抹笑,說:“我改主意了。”隨即撒開了他的手。
她一邊看著他的眼睛,一邊微笑著拉開自己胸口的領子,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把鑰匙塞了進去,然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整個人跨坐上去。
許屹被撲了個滿懷,腰腹猛地用力才沒有被她壓倒在床上,那隻還能活動的手又一把撈住她的背防止她摔倒。
周漾垂眸看著他,啞聲道:“你自己來。”
雪白的脖頸就在眼前,低露的胸口幾乎要碰到許屹的鼻尖,他抬眼看她,語氣意味不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周漾咯咯笑起來,輕聲說:“你覺得呢?”
許屹沒再廢話,仰頭就去吻她。
可是她玩心四起並不配合,始終和他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在他追逐時退後,在他放棄時主動來勾他的唇,樂此不疲。
被人吊著的滋味並不好受,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熬,許屹氣喘籲籲停下來。
“好玩麼?”
她調笑著回:“好玩呀。”
他眼眸一黯,忽然向後倚靠到床頭,手上用了些力道,手掌像烙鐵般扣著她的腰把她甩到了床上。周漾跪坐著,兩腿被迫分得更開,身下的柔軟和他的堅硬緊緊貼合在一起,偏偏他還故意摁著她往下,彷彿要叫她感受得更加清晰。
他問:“現在呢?”
周漾呼吸淩亂,胸前起伏不定,她不服輸地放狠話:“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他笑了聲,“我當然只會爽到。”伸手就去扯她的衣領。
周漾急忙捂住那枚暴露的鑰匙,他的腦袋便向前湊了過來。密黑的頭發戳在她的胸口處有些癢,晃神的功夫,指尖處就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是他在舔她的手指,先是指尖,再是整根沒入,最後被柔軟熾熱的舌頭纏繞、吮吸。
周漾只覺頭皮發麻,急忙捏著鑰匙移開了手,那個令她慌亂不堪的觸感便直接落在了胸口裸露的面板。
濡濕的感覺一路蜿蜒向上,最後回到她的嘴唇,而他的手掌已從她裙底探了進去。
他湊近到她耳邊,問:“那現在呢?還要繼續麼?”
周漾伏在他的肩頭,喘著氣說:“你別忘了我是孕婦,不能繼續……”
他側過臉來用力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