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見她避開他的眼神，彷彿聽到心在滴血。
“那你為什麼，還有我呆在你身邊？好玩嗎？你就沒有想過，那一天我會想起來，所有的事情？”
“想起，你揹著我走，想起，第一次手牽手，想起，我喜歡你。”
“如果可以，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失憶？每天像一個傻瓜一樣，忘記你，和別人結婚，生孩子，然後有了孫子？”
吳顏想要為原主抱打平，可是聲音似乎卡在了喉嚨裡。
“我……”
陳晨失落感爆棚。
他不是應該早就明白嗎？
“這麼多年，你對我動過心嗎？哪怕是一點點的愛戀？”
吳顏實話實說。
“有。”
原主愛他，甚至可以去死。
她苦笑不得，她能怎麼說？
說她是個假冒的嗎？說她不知道為什麼暫居了另一個吳顏的殼子，說她不喜歡他嗎？
她做不到。
她不是另一個她。
她不能為她做決定。
若是告訴他了，又能改變什麼結果。
他當她是什麼人，她與侵略者，有什麼區別？
讓他等，又能等多久？
一年，兩年，十年，一輩子嗎？
吳顏思及至此，決定告訴他真相。“其實，我……”
卻被陳晨一口打斷，他覺得沒有辦法聽到拒絕。
“從來都沒有嗎？”
“我懂了。”
吳顏別開他的眼睛。
“抱歉。”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抱歉，原主的感情，我不能參與！
抱歉，我會一直騙你！
陳晨沙啞著嗓子道。
“該道歉的人是我。”
紅了眼睛。
“如果不是和母親的無理取鬧，事情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我們家一輩子的恩怨，我們不會這樣。這本來都和你沒有關系。而是我們家強行的把你拿入其中。”
吳顏依舊沉默。
兩人再次相顧無言，誰也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