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她們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砰”,刀劍相交後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叭,”因為兩人打鬥後壁燈掉落在地,支離破碎,四分五裂的聲音。
他心裡一抖一抖的,勉強讓自己放輕松,沿著牆壁按耐住害怕,拎著鐵棒,抬高燈,打量著這一切。
他第一次見到死人,而是在人體實驗室內,冰冷,幽暗,恐懼,空寂,畏懼。
“砰,”突然一陣地動,地面微微震動。
地面出現一個黑洞,天花板突然掉落,一米寬左右,如一滴黑墨,自然的滴在白紙上。
他沉默幾秒,緩緩靠近舉著燈正要去看,卻突然閃現一個黑影,在他眼前撞牆。
吳顏聽著覃郎動作的同時,耳邊還有路小豹在二樓,不斷的敲打聲,暗自盤算著他跑路的時間。
之前天花板掉落,她雙目如同失明,隨著頭頂“砰砰”的敲擊聲,她似乎可以看到點點的燈關。
盡管光線不明,卻比伸手不見五指的方式要好太多。畢竟,有勝於無,她藉著那一點光,勉強可以視物。
她不斷抵抗著覃郎的攻擊,不知為何她的攻擊總是會被其看破,完全是被他壓著打,時間一久不免有些力不從心,顯得略微有點吃力。
覃郎揮刀一砍,吳顏側步後退半步,用鐵棍抵擋住他的攻勢。
覃郎趁機用力左勾拳,單拳用力一揮,目標在她的胸口,就在他以為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突然弓腰,單腿微側,向後退跳一步,可是天黑路不平,還剩下一地的碎片,她不小心踩到五馬分屍的燈具,沒有站穩差點摔倒。
兩人間對戰都是這樣,趁你病要你命。
覃郎見她弱勢,揮著木柄,搖刀便砍,毫不留情,不給她一點反抗的位置。
耳邊充斥著人揮動拳頭的風聲,額發微動,她已經在牆邊,根本無法躲開,單棍微點在地,她越身而起,腳步踩到屋頂借力使力,終身一躍,木棍打向他肩膀,覃郎撲了個空。無疑是落下一招,肩膀一疼,他單手向反打,吳顏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硬生生的捱了他一掌。
五髒六腑似乎顛倒,胃裡翻江倒海,惡心的不行。
勁力微松,半蹲趨勢而落。
還不呆她緩和幾秒,覃郎已經近在眼前,她想要再躲,卻根本躲不開。只能盡力抵擋住他,她發現他已經沒有去之前那樣手下留情,而是刀刀要害,置人於死地。
亦如戰場上殺人如狂魔的殺神。
她不顧地面上的玻璃渣,就地一滾,後背被玻璃砸進面板,火辣辣的生疼,溢位幾縷血腥味,覃郎反手就是一刀,棍打吳顏後背,吳顏單手撐地一躍而起,他刀鋒看向她手,吳顏氣的牙疼。
再點棍棒一頭,翻身躍起,誰料到他似乎猜到她的躲閃方式,瞬間變招,橫空劈砍。
吳顏在半空中,想要改變身形已經來不及,眼神飄到越來越近的刀鋒,手已經扶上單棍的一端,條件反射暗到棍子上的凹處,突然一個慣力,從棍上發出,由於單棍一邊在地,她手裡的另一段瞬間伸長,正好洽在她頭頂上的洞裡,她如同玩單杆一樣,翻身在棍上站穩腳跟,如今他的刀鋒已到面上,她一個轉身傾斜向上,翻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