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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顏眼神微眯,屋子裡沒有窗戶,沒有燈光,全部都是封閉式的。而電燈失去了光亮之後,彷彿整個世界都沒有一絲的光芒,眼前一片茫然。
烏漆嘛黑的,就如同看不見了似的。而對方不說話也不動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她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更何況對方還是喜歡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她看不到對方而對方,卻能看到自己。就相當於她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她無法掌握對方的行蹤。
這種把生命放在別人手裡的感覺特別不好。好像一隻兔子被丟進了一個饑餓難耐的老虎旁邊,明明知有老虎,卻找不到出口,等著被吃的那種煎熬一樣。
而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這個世界上想要攔住她的人很少,幾乎沒有,可是路小豹還在,她只能堅持到底。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故意讓你誤會,他這樣做,為了就是把我引過來,被你發現玄陰之體這個身份,以後會纏住我,而得到他想要的。想必他現在已經在找你的路上,畢竟……我的仇家多到可以編寫一本書的地步。”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仇家確實比想象中的要多……好憂傷……
“最近你看過電視嗎?我的花邊新聞,在微博上首頁,連續飄紅了好幾天,被人扒出來的八卦多不勝許。再說了,我只是一個道士而已,如果真的有那種傳說中的體質,怎麼可能還混的這麼慘?大家都說玄陰體質的人,可以不老不死,長生不滅。所以,我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易的拯救世界。然而,為什麼沒有呢?要是有早就飛昇仙界,修神至尊了好嗎?還跟你說這麼多廢話!”
覃郎從練功開始便聞雞起舞,那時是沒有現如今的燈光的,也許是眼睛習慣了黑暗,慢慢的便可以夜視。
他在黑暗中盯著她,雖然有些距離看不清她的小動作,卻也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他聽到她不客氣的一番話,稍微沉默幾秒,冷笑。
“女人,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
吳顏心思瞬間飄過很多想法,藉著黑暗她收回雙劍,換成一根鐵棒。
她最習慣的其實是棍棒,可是她的包不適合顯露出長棍,拿出這樣的東西,實在是暗中告訴別人,她身懷重寶,有特俗絕技了。被人發現,結果可並不美麗。
她嘴角微勾,自信滿滿的笑。
眼神盯著他的方向,若有所思。
“當你回答我問題的時候你已經相信我了。只是你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超過了我的信任,哪怕是到最後,發現我不是你所需要找的人。我只是為我的生命找一個不被浪費的理由而已,我做錯了嗎?……沒有。而且,我的身份是那個人告訴你的吧?而這個陣法只是為了試圖控制我。”
覃郎當過將軍,戰場殺敵無數,流放後又成了覃勻國的王,政變無數次後,安動的流亂被他鐵血暴力所壓制,那裡怕她一個小女子,又豈會是被她的三言兩語所迷惑,他有他的高傲,他怎麼能輕而易舉的被一個女孩子所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