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頓時開心起來。
疲憊的眼神裡還帶有幾分未卸下的無奈與愁苦。
“大仙，你來了！”
吳顏從床頭床腳拿出之前壓著的紙符，撐開，看到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眉心微皺。
除了紙上的摺痕，什麼都沒有。
“你母親是什麼病？”
路小豹想到醫生所說的話，悲從中來，輕輕搖搖頭。
吳顏眼神飄到她的身上，額前泛青，面色蒼白，面板鬆弛，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卻又有些不對勁。
她覺得事情向另外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似乎比想象中的還有複雜。
“怎麼回事兒？”
明明在枕頭下面放了驅邪辟謠符，如果她身邊有妖魔纏繞，這紙符上肯定會吸收殘留的氣息變成黑色。
或者是因為靈魂的波動，紙符會變成灰色。
所以，這不是鬼魔作祟而昏迷不醒。
路小豹眼眶瞬間濕潤。
“醫生說，我媽大腦活著，卻沒有意識，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吳顏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你知道她昏迷前，在做什麼嗎？”
路小豹輕輕搖頭，聲音有些嘶啞，帶著幾分哭腔。
“她是被我們隔壁家的鄰居，在路邊發現昏倒，我當時還泡在網咖打了一夜的遊戲，隔了一天，回家睡覺，才知道我媽已經住院。”
語氣裡似乎特別後悔，最後就差當面哭起來。
司卿摸摸鼻子，看向別處。
看著別人哭，好不習慣——、
吳顏開啟視窗，微風徐徐，吹起她肩上的頭發。
五月份的晴天，為室內帶來一片溫暖。
“她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你做個心理準備。”
“很嚴重嗎？”
“我之前簡單的檢查過她的身體。
面色微青，額頭泛黑，手指甲泛白，面板上鬆懈，看不出血色。
我最初的判斷是應該是戾氣太重，邪氣入體。
可是剛有這樣的猜測，我就立刻否認了。因為不管是戾氣、邪氣，都不足以讓人昏迷不醒。
後來我檢查她的身體時，發現也不是因為撞到陰靈，由於陰靈的陰氣太重，導致她身體內部陽氣不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