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體感溫度舒適,夏晚梔穿得清涼,長生毛茸茸地窩在她腿邊,感覺到夏晚梔有大一點的動作又睜開眼睛瞅瞅再打個哈欠。
夏晚梔笑著撓撓它下巴,餘光裡,察覺謝祁延正往這邊看來。
他位置選的好,一邊聽著耳機裡下屬的工作彙報,一邊樂津津欣賞自己妻子的傾國之姿。
“老爺子還在,他們翻不了天。”撂下最後一句話,謝祁延終止了會議。
餘飛嘴碎,說的無非是謝家二房三房趁他不在使的一些騷操作。
“結束了?”夏晚梔畫筆上還蘸著顏料,一轉頭見謝祁延摘下耳機向自己走來時的步伐帶了幾分惡狼撲食的迫不及待,當即內心警鈴大作。
誰說男人過了二十五不行?
謝祁延都二十七了……
隨地大小騷。
隨地大小硬。
“地板不涼?”摘了眼鏡,謝祁延靠著夏晚梔單膝坐下,拿著眼鏡的那隻手支在曲起的另一條膝蓋上。
造型凹得格外蠱惑人心。
“恰到好處。”夏晚梔喜歡這種涼快的感覺,轉頭避開謝祁延那過於灼熱的視線,轉移話題,“不是說想學游泳嗎,明天咱們就去吧,我教你。”
謝祁延若有所思地點頭:“不急。”
夏晚梔歪頭:“不急?”
“明天有別的安排。”謝祁延身體逐漸靠近,本想抬手擦去她鼻端染上的一抹顏料,卻被她搶先一步用畫筆輕輕在自己臉頰上添了一筆。
筆刷柔軟,劃在臉上掀起一片癢意。
謝祁延動作戛然而止。
夏晚梔咬了咬唇,拼命忍著笑:“誰讓你先意圖不軌的,我這是主動出擊。”
謝祁延被氣笑:“聽謝太太這意思是防著我呢?”
“嗯哼。”夏晚梔承認得理直氣壯,盯著謝祁延臉上那抹顏料忽地突發奇想,促狹地往他另一邊臉也添了那麼一筆對稱的色彩,“別動,畫都畫了,讓我畫完。”
於是謝祁延就一動不動任她下手。
直到在落地窗前模糊地看到自己的臉。
“夏、晚、梔——”
早在謝祁延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時候,夏晚梔早有所準備抱起長生撒腿就跑。
“你現在是貓貓老公,要溫順,溫……誒誒誒幹什麼謝祁延你放我下來……”
幾步就追上去抱起夏晚梔的謝祁延頂著一張可愛的臉幹著極為不道德的事兒。
臥室門一關,被謝祁延丟在門外的夏長生喵喵嗚嗚了好幾聲,罵的似乎有些難聽。
體格差距,力量懸殊,夏晚梔終究不敵這狗男人,最後只得從了。
嗚咽聲繞梁那一刻,夏晚梔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慨。
次日夏晚梔的生物鐘比謝祁延先醒。
來南城本就有一半是奔著度蜜月來的,嬌妻在懷,饕足後的謝祁延睡得格外舒坦。
醒來時還不到九點,另一側的被窩卻沒了溫度,謝祁延心慌了一陣,一著急準備出去找人時注意到床頭櫃上留下的一張紙條。
那是夏晚梔的親筆。
【我生氣了!我很生氣!
我走了,從現在開始冷戰兩小時。
不許來找我,來找我你就死定了!】
落款是一串時間,八點零五分。
只三秒,謝祁延那點心慌被直達眼底的笑意驅散,當即拿起手機和夏晚梔留下的紙條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