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抬頭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回應:“嗯。”
夏晚梔:“……”
完了,踢到鋼板了。
婚禮剛辦完還沒出一個月,倆人晚上總控制不住釀釀醬醬濃情蜜意,所以這段時間都住在蘭亭別院沒敢回青城別墅。
一來跟長輩住一起夏晚梔放不開,二來夏晚梔經歷一場情事後習慣睡到大中午。
長輩或許不會說什麼,但夏晚梔會腦補,臉皮也薄。
事關夏晚梔,謝祁延事事周到。
換完衣服,夏晚梔磨磨蹭蹭出門,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哄人。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小夫妻一前一後走著。
夏晚梔在前,謝祁延在後。
“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夏晚梔倒退著看他。
謝祁延微微蹙眉,擔心她撞著東西:“好好走路。”
夏晚梔慣性甩手:“幫我拿包。”
謝祁延沒轍,幹脆坦白:“夏晚梔,我在生氣。”
夏晚梔眨眨眼,停下腳步朝前伸手,忍著笑意的同時放軟了嗓音:“手痠了。”
她當然知道他在生氣,雖然不清楚他今天生氣的點是那個,但是自家男人嘛,總得哄哄。
管他是什麼,哄好了再說。
“嬌氣。”只三秒,謝祁延上前,接過包後捏著她那一截手臂:“我揉揉。”
人是他的,再嬌氣也是他慣出來的。
夏晚梔順勢挽上他手臂,整個人貼著他走:“昨晚看到資訊的時候我已經喝多了,腦子想回你的,但是手沒聽話,你別生氣。”
“而且我喝醉了也沒法去接你不是?”夏晚梔理直氣壯地解釋,“再說我已經很久沒陪雲荔唱歌了,你得大度點,跟雲荔就別爭風吃醋了,因為你爭不過……”
謝祁延的手剛準備開啟副駕,聞言頓時停了所有動作,討伐似的直直盯著夏晚梔:“你以為我生氣是因為你陪雲荔沒陪我?”
他是這麼小氣的人?
他至於吃這樣的醋?
夏晚梔呆了呆,啊了聲:“難道不是嗎?”
謝祁延被氣笑了,將手裡女士包包的鏈條掛在自己臂彎後騰出雙手扣住夏晚梔肩膀壓在車門上,氣勢洶洶地討要說法:“我生氣是因為前兩天你跟祁實有說有笑,還有昨天,周煜上門騷擾你你也沒跟我說……”
明明前一秒氣勢還足,可話越說到最後語氣越輕,甚至多了幾分委屈。
夏晚梔微微咬唇,沒忍住溢位一聲笑音。
“那你不如吃雲荔的醋呢,其他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夏晚梔勾了勾他下巴,貼上去蹭了蹭他的唇,“親一口?”
“這不是親一口就能……”
話沒說完,謝祁延放棄了這場沒任何底氣的討伐,壓著人親得滋滋有味。
夏晚梔:“……”
“其他事哪有親老婆重要。”謝祁延指腹微微壓著夏晚梔瀲灩的紅唇,把自己親樂了,“我原諒你了。”
夏晚梔哭笑不得,又莫名覺得這樣的謝祁延過分可愛,指節捲起他頸前的領帶,湊上去再獎勵了一個香吻。
“謝總,自信點。”
別什麼飛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