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似是賭氣,柳書白一甩袖子就走了。
可沒過半會兒,又端著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姚琴。
見狀,夏晚梔小拇指勾了勾謝祁延的手,有柳書白在,他們完全可以放心,而且現在這情形,好像他們在這顯得多餘了。
“你還是想去見他?”柳書白一句話把即將要走的謝祁延給拉了回來。
姚琴回過神,左手蜷縮著的大拇指一直在緊緊掐著自己的食指,似乎是考慮好了,她稍稍抬頭,眼神是堅定的:“他欠我一個解釋。”
一個具體的解釋。
這個解釋,她等了很多年。
柳書白恨極了謝天齊,恨他陰魂不散,恨他每晚都入姚琴的夢裡折磨她,恨他憑什麼能讓姚琴念念不忘。
“如果這個解釋,是壞的呢?”柳書白嗓音有些沙啞。
就如很多人看到的那樣,謝天齊就是變心了,不愛了,做出了拋妻棄子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姚琴始終垂著眼睫:“就算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柳書白忍著一股無名怒火。
就是因為這樣,姚琴才會讓自己陷入混沌之中,抑鬱,精神分裂,將自己困在黑暗之中。
哪怕被傷得徹底,她也始終相信那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兒是有原因的。
她甚至覺得是她做錯了。
可他謝天齊憑什麼?
他拒之不見,連一個像樣的解釋都不給她,他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他憑什麼可以得到她所有的愛?
“那就見。”謝祁延眼眸深邃,吐出的字音冰冷到了谷底,可一與姚琴的目光交彙時,他又放緩了語速,似在寬慰,“正好,我也想知道。”
想知道他對他的態度為何産生這麼大變化。
想知道,一個得知謝桉非他親生子都能毫無波瀾的人,究竟有沒有心。
同意姚琴去見謝天齊不是一時沖動,而是在謝天齊那天在醫院巧合看見姚琴後向他提出想見姚琴開始,謝祁延就已經在考慮了。
謝祁延知道姚琴想要一個解釋。
無論是怎樣的解釋。
哪怕心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