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眨眨眼,附和著點頭:“就是就是。”
“抱歉,下次不會。”謝祁延積極認錯。
完成任務似的,姚琴看著他喝完後端著個空碗給夏晚梔交差。
夏晚梔笑著朝她豎起個大拇指。
謝祁延勾唇,留戀著不想走。
“某人不是趕時間麼,還杵在這看什麼?”夏晚梔眉毛微挑,拉開椅子給自己婆婆坐下後朝謝祁延做了個嘚瑟的表情。
有婆婆撐腰的感覺可真好。
謝祁延笑笑:“等我回來。”
夏晚梔揮揮手,讓他不用擔心家裡。
飯後是姚琴的用藥時間,烏德醫生根據姚琴的病況減少了不少藥物的劑量,夏晚梔光是看著那鋪滿掌心的藥被姚琴一眼不眨全放入嘴裡就毛骨悚然。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心酸、心疼。
吃過藥,烏德醫生給她做了幾項抑鬱測試。
得了精神分裂症後,姚琴意識不受控制,但好在恢複正常的時候能夠承認自己的病情並配合治療。
早些年,她尋死的需求仍然很高,但從近幾年的行為和各項測試中能看出她已經慢慢減少了輕生的想法。
這算是好事兒,證明她抑鬱情況有所好轉。
可她陷入幻境的次數卻增加了。
人都說精神分裂症患者易怒,但姚琴卻顯少有動怒的時候,烏德醫生起先以為是她患有抑鬱症的緣故,但後來逐漸明白,是性格使然。
有一種人,即使患病,失去自我,也仍然保持優雅。
姚琴就是這樣的人。
“怎麼樣?”柳書白急切地看向烏德醫生。
“從答案來看,沒多大問題,但姚女士是否有認真答題,我不確定。”烏德醫生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每半年做一次測試,題庫裡的題型姚女士怕是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不完全具有參考性。”
“那您剛剛減少了藥物劑量是因為?”夏晚梔把姚琴的測試題還給烏德醫生,想到這些天姚琴的表現,她是願意相信這份測試題的。
烏德醫生接過四張輕飄飄的紙後揹著手,深吸了一口氣:“是因為姚女士情況有所好轉,我想試試如果減少某些藥物的使用是否合適,如果沒太大問題,這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柳書白瞳孔微縮,以為自己聽錯了,激動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其實一年前姚女士的病情就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只是不太明顯,我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所以就沒和你說,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尤其是到北城的這兩天,從姚女士的一些日常行為來看,我有一個新的建議。”烏德醫生認真看著柳書白。
姚琴是他的病人,他當了她十多年的主治醫生,同樣很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自己的病人能夠痊癒。
柳書白還愣著,一個看起來理性十足的人,唯獨在碰上姚琴的事兒時變得像個傻子。
夏晚梔心情既忐忑又激動:“什麼建議?”
烏德醫生內心同樣緊張激動著:“建議姚女士進行腦立體定向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