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被他滾燙的呼吸燙得縮了縮脖子,抿了抿唇,一閉眼把自己那大逆不道的想法說出來:“他醒了,你說爺爺會不會讓他再進謝氏掌權?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要不要搶?”
話都說出口了,夏晚梔猛地睜開眼,目光炯炯,信誓旦旦:“你放心,我和貝克爾家族是你最強大的後盾,他搶不過你。”
想了想,夏晚梔又道:“如果爺爺真有那想法,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給我家當上門女婿然後繼承我外公的財團,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還可以考慮自主創業,再創個謝氏出來?”
還是大白天,夏晚梔一抬眼撞入謝祁延那深情款款的黑眸中,有些害羞地偏了偏腦袋。
謝祁延不吱聲,只低頭埋在她頸部一味地親她。
“等等等……”夏晚梔被親得全身都熱起來,“你聽見我說話沒,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童叟無欺,不開玩笑。
從發現姚琴音訊開始到現在,謝祁延已經很久沒這樣跟她溫存過。
夏晚梔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了,貓在她身上又親又笑。
等他笑停了,夏晚梔你才抱著他的腦袋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謝祁延收斂了笑意,薄唇吻過她的眉心,嗓音疲憊卻又透著繾綣:“好,我們家你說了算,你要我搶我就去搶。”
突然說起情話來,夏晚梔撇撇嘴,推搡一下:“起來,先下車,後面的事兒後面再說吧。”
搶不搶的都是次要的,現在最主要的事兒是讓姚琴認出謝祁延來。
姚琴這種情況連醫生都無法給出一個答案,夏晚梔只能透過陪伴入手,慢慢將她喚醒。
沒有什麼比繪夢最合適的選擇了。
她想知道姚琴夢裡究竟有什麼。
姚琴既活在夢裡,那夏晚梔就陪她一塊兒入夢。
到家後的夫妻倆人一進門就看見滿客廳那一片狼藉。
夏晚梔愣愣地看著站到桌子上柳書白。
謝祁延則是看向對著柳書白狂罵不止一股腦砸東西的姚琴。
擔心他倆被嚇到,柳書白揚高了聲解釋:“沒事兒,你媽媽說家裡盡進賊了,在跟賊打架。”
夏晚梔:“……”
謝祁延沒法松一口氣,緊張兮兮地盯著姚琴生怕她受傷。
砸在地上的大部分是夏晚梔喜歡的瓷器。
目光一移,謝祁延對柳書白略有不滿:“她說進賊了你不幫忙,躲著做什麼?”
柳書白:“……”
這不是勸不住麼。
“賠錢。”謝祁延淡淡吐出一句。
柳書白:“……行吧。”
還好不缺錢。
姚琴活動幾下發了汗,氣喘籲籲看向朝自己走來的謝祁延,一張口就喊:“阿延你搭把手,把這些賊都趕出去!”
謝祁延朝前走的步子猛地頓住。
所有人都好似停止了呼吸呆呆看向姚琴。
空氣靜止一般,謝祁延甕聲:“您……您喊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