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萬萬不同的她。
不止是二十七歲的姚琴。
謝祁延更想知道的是現在的姚琴是什麼模樣。
“夏晚梔,你可以的,是麼?”他的視線很灼熱,帶著深深的迫切,他知道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夏晚梔垂眸,輕嘆了一口氣:“嗯,我可以。”
她不知道他是從哪看出來她具備這個能力,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相信她,但事實就是,她的畫功確實可以透過一張照片以畫畫的方式推算出四十七歲的姚琴是什麼模樣。
只不過,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從二十七歲到四十七歲,這中間每一幅畫都不能漏,她要根據前一幅畫做出對比,摳出細節循序漸進地去畫下一幅。
但也有可能推斷錯誤。
好半晌,她聽見謝祁延如釋重負的一聲:“謝謝。”
夏晚梔看著他沒說話,彷彿透過現在的他看見了當年跪在院子裡頑強不息的少年。
再堅強的外表下,都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夏晚梔不是第一次對他産生這種心疼的感覺。
“大恩不言謝,看在夏家妹妹如此盡心盡力的份上,就不要求你以身相許了。”
濃重的氛圍被他懶洋洋的一句話沖散。
夏晚梔呆了呆:“……”
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謝祁延還是那個嘴欠的謝祁延,而不是剛才那個在她面前露出脆弱一面的謝祁延。
夏晚梔失笑,不輕不重地踢了踢他的腿:“那你起開,我要回去了。”
謝祁延站起來送她,順道將那兩盒不遠千裡從南城帶回來的禮物拿上。
本來以為只是送到門口,沒想到這人拎著東西極其自然地從對門過到了對門。
謝祁延一本正經:“為大小姐鞍前馬後是我的福氣。”
夏晚梔嘴角微抽:“我謝謝你。”
這人慣會陰陽怪氣。
但也正因為這樣,夏晚梔始終看不透他。
他把自己藏得太深。
夏晚梔一整晚都在消化今晚發生的每一件事。
給謝祁延當女朋友,給謝祁延畫畫。
單就這兩件事情就奠定了她以後要天天跟謝祁延相處的基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謝祁延悄無聲息地貫穿了她的每日生活。
躺在床上睡不著,夏晚梔才想起來還沒拆謝祁延送給自己的那兩盒禮物,於是蹦起來噠噠噠地跑出去坐在沙發上懷揣著一種不懂怎麼形容的心情去拆禮物。
上面的一盒是南城的精美點心,跟謝檀的那盒一樣。
至於另外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