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淡淡掀起那懶洋洋的眸子:“是我被吃豆腐的問題。”
夏晚梔:“……”
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夏晚梔洩氣:“你想怎樣?”
“給我摸回來。”謝祁延不緊不慢正兒八經地蹦出一句。
夏晚梔氣笑了,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摸,你摸!”夏晚梔炸毛似的把手臂伸到他面前,一副“你不摸就死定了”的氣勢。
謝祁延:“……”
父母回來了有底氣就是不一樣,囂張任性的那些勁兒全回來了。
謝祁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眼前這個夏晚梔,或許才是長大後真正的夏晚梔。
送上門的,謝祁延不要白不要,懶洋洋地並著兩根手指墊在夏晚梔的手腕下方掂量了一下:“真瘦。”
夏晚梔撇撇嘴,轉身去開自己家的門,邊走進去邊回謝祁延剛才的話:“這是有骨感懂不懂,很多人都追求苗條。”
“喜歡骨頭?那你挺適合盜墓。”謝祁延慢悠悠跟她並排走著,“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白骨精,我覺得你跟她挺像。”
夏晚梔氣得狠狠瞪他一眼:“閉嘴吧你。”
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謝祁延眉目舒展,心情莫名愉悅。
夏家破産時只有謝老爺子願意相助,尤其是聽夏晚梔說謝家這段時間對她多加照顧後,羅斯女士對謝祁延的態度很熱情。
“我記得你十幾歲就被送出國了吧,一晃眼都長這麼帥氣了,認不出來了都。”羅斯女士逮著人一直嘮嗑。
她是中英混血,雖然從小在英國長大,但卻十分熱中華文化,除了成語有時候用得亂七八糟,中文卻是說得比誰都溜。
謝祁延小時候因為夏晚梔的緣故跟他們接觸過幾次。
他們是所有長輩中,唯一不在乎他私生子身份的人。
“嗯,十二歲,三個月前剛回來。”謝祁延回答得彬彬有禮,身上那股欠揍的勁兒也沒了。
後面說的都是些客套話,老夫妻倆一個勁兒謝他對她照料有加
夏晚梔喝了兩碗湯,樂滋滋地聽著,時不時撇撇嘴,但不參與說話,怕一說話就要被羅斯女士開炮。
消停才沒一會兒,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羅斯女士下一個話題就說起:“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週煜那混蛋玩意兒,當初他對咱們小丸子多貼心啊,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也沒修成正果,真是耽誤我家丸子青春,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訂婚了,弄得我家丸子怪可憐唧唧的。”
老夏在一邊糾正:“是可憐兮兮。”
夏晚梔嘴角抽了抽:“……”
“早發現早治療。”謝祁延放下筷子,說這話時睨了夏晚梔一眼。
夏晚梔哼了聲:“說我有病?”
“沒病會看上他?”謝祁延略一挑眉。
夏晚梔被嗆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夾了個雞腿狠狠咬了一口。
羅斯女士笑著:“真沒想到你倆長大後相處得這麼好,小時候可不得了呢,這丫頭碰上你準炸毛。”
夏晚梔小聲咳了聲:“哪裡好了。”
很多事情夏晚梔都沒和他們說,比如謝祁延現在是自己的甲方,比如在周家受到的傷害。
老夏這頓飯都不怎麼發言,聽到這話眉頭皺了皺,像是帶了些敵意似的看了謝祁延一眼。
謝祁延敏銳察覺,卻始終神色自若。
或許以前,夏永青對他不抱偏見,但是現在,謝家發生的事情以及謝祁延做的那些事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事。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跟他這樣的人走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