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夏晚梔背脊挺直,語調嚴肅,“我不會搬走的,給我一個億我也不搬走。”
“堅決不妥協?”謝祁延順著她的話往下。
夏晚梔眼神堅定:“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
“挺有骨氣。”謝祁延淡淡評價。
“資本傢什麼的都去死吧。”夏晚梔怒氣沖沖。
謝祁延:“……”
“你也是資本家的大小姐。”謝祁延語調微沉,看著夏晚梔這副痛恨資本家的模樣,他不由想起以前無權無勢的自己。
也是一樣地痛恨資本家。
夏晚梔緊緊揪著衣服,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好半晌卻只說了句:“已經不是了。”
她說:“我什麼都沒有了。”
謝祁延輕嗤:“是麼,還挺可憐。”
“謝祁延。”夏晚梔自暴自棄地攤在一邊,慢吞吞地挪著手指揪住謝祁延衣服的一角,“你要是有點同情心,就放過我和我的工作室,我除了工作室,什麼都沒有了。”
在謝祁延的印象裡,夏晚梔不是那麼容易示弱的人。
但現在的夏晚梔,挺沒出息。
如果收購星耀的人是別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撒嬌賣萌去求別的男人?
但這個假設似乎不成立。
他看上的東西,別人搶不過。
收購星耀的,只會是他。
求人辦事兒的人,最容易被拿捏,謝祁延輕哂,兩指並攏點了點夏晚梔的手背:“手,拿開。”
“你果然沒有心。”夏晚梔嘆了一聲,把手抽了回去。
一時之間,謝祁延那沒法判斷她是清醒的還是發酒瘋。
謝祁延沒來由想笑。
“為什麼不願意搬走?”
“因為工作室就是我的命。”夏晚梔還沒等謝祁延把話說完整就已經搶答,腦子說不靈光吧,但只要一提到有關工作室的事情情緒就會很足。
她其實很聰明。
“你的命?”謝祁延看向她。
夏晚梔鄭重點頭:“那是我吃飯的家夥。”
謝祁延等著她的後話。
夏晚梔嘴一癟,抽泣出聲:“那些個殺千刀的人把我銀行卡全部凍結了嗚嗚嗚……”
“那正好,把工作室搬了,我給你十倍賠償金額。”謝祁延眉毛微挑。
夏晚梔抽泣的聲音一下子咽回嗓子裡,談判無果,她揉了揉眼睛,睏意來襲,腦子也疼得厲害,她別過頭尋著一個舒服的位置緩緩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