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繼續耗著,今天開始讓霍揚給他斷水斷糧,還有侯夢秋的兒子,繼續找。”謝祁延半眯著眼睛,眸光淩厲,“下午到精神病院走一趟。”
餘飛往後視鏡看了一眼:“你懷疑那女人裝瘋?”
“是不是裝的,都得去看看。”謝祁延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餘飛點頭:“明白!”
“十一點視察星耀,我親自去。”謝祁延看了行程安排,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餘飛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點小事情讓霍揚去不就好了?”
“你是總裁?”謝祁延反問。
餘飛猛地拍了下嘴:“……好的謝總。”
這個月的獎金全是被這一張破嘴給扣沒的。
中午十一點整,謝祁延準時出現在星耀大廈,一來便交代霍揚去視察工作,自己則帶著目的走向電梯。
餘飛瞥了謝祁延好幾眼。
直到上了最頂層看到夏晚梔那一瞬間才恍然大悟。
他說呢,這點小事兒怎麼勞煩他謝總屈尊降貴親自來盯。
敢情人家是來盯美人的。
還是個病美人。
工作室的門是敞開的,竹子那小小的身軀正抱著一幅畫走動,畫框擋住視線,餘飛進去時舉起右手正想打招呼,反而成了絆腳石將竹子撞得往後一倒。
餘飛一驚:“對不起對不起……”
夏晚梔聽到動靜,拿著沾滿顏料的畫筆從裡面的畫室跑出去,將竹子從地上拉起來後將視線鎖定在謝祁延身上:“你怎麼來了?”
眼裡不歡迎的意思很明顯。
竹子前一秒還想發火罵人沒長眼睛,這會兒看到謝祁延後整個人石化,躲到夏晚梔後面一動不動。
來者不善,不是好人。
謝祁延環視一圈,淡淡瞥了她一眼後反而看向工作室內掛在牆體上的畫。
色彩鮮明,光影濃重,立體而傳神,給人帶來無比強烈的視覺沖擊感。
夏晚梔的畫大多都是夢幻系列,有簡約的,也有複雜的,挺抽象,大多數看不懂。
“畫家?”謝祁延站在一幅畫前,轉身看著這個對她帶著濃重敵意的姑娘。
她今天穿了背帶褲,像童話世界裡的小畫家,頭發綁成兩根麻花辮垂落在身前兩側,頭頂戴著一塊色彩鮮豔的花色頭巾,倒是多了幾分乖巧。
昨晚還在輸液,今天不在家裡休息反而來工作,倒是個事業心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