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塵聽到這便立馬明白了她的想法,急忙安撫道:“沒關系的,我會在其他地方彌補他們。”
沈辭盈聽得眼睫顫顫,眼神裡染上幾分歉疚:“沈讓塵,我沒有家人,缺乏很多的責任觀念和意識,便會忽略掉很多人性中本能的責任。所以……”
她沖他笑了一下,虔誠的說:“去參加虞慈婚禮吧,不為虞慈,是為你外婆外公、舅舅姨姨們,不讓他們感受到人走茶涼的悲哀。
而我也不想你因為我,以後再見到外公外婆或者舅舅姨姨們的時候心裡總有一份歉疚……”
“真的不必。”沈讓塵滿眼不忍的摸上她的臉說:“阿盈不必為我做出任何退讓和妥協,我可以處理好,也可以平衡好所有該承擔的責任,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就好。”
“我不要。”沈辭盈忽而抱緊他的脖子,埋頭在他頸窩裡,低低喃喃著:“我沒有為你妥協和讓步,只是在心疼自己的男人,以前我總不會為你思考,現在我會了。
而且虞慈已經不喜歡你了,也不會再想著糾纏你了,我們呢,也經歷了這麼多,我相信旁人誰也不能再影響到我們。也相信你可以處理好一切。
所以這場婚禮,參加了,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不參加,我會覺得內疚,覺得是因為我讓你的一些親情有了裂痕,而你在面對外婆的時候也會永遠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歉疚,甚至以後每年去給母親掃墓的時候都會內心虧欠,我不想你這樣……”
她說著從他頸窩抬起頭,一瞬不眨的看著男人的眼睛直接做主道:“那就這麼說好了,你帶我一起去。”
沈讓塵聽得心尖軟的一塌糊塗,看著面前直勾勾盯著他的姑娘,聽她一字一句都是為他。
靈動如她,柔軟如她,明媚嬌豔,真真是這世間萬般美好皆不如她。
幸好,幸好,他沒有徹底弄丟她。
他望眼成痴,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吻的溫柔入骨。
細細品味她這人間絕色。
溫柔旖旎中,貼著她的唇問:“如果參加,阿盈會不會不高興?”
他說:“哪怕有一丁點的不高興,我都可以不去。
外婆他們重要,但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你重要。”
沈辭盈貼著他的唇笑:“沒有一點不高興,我們去搶風頭。”
沈讓塵縱容失笑:“好。”
當晚,沈讓塵就給外婆打了電話,改口說會參加婚禮。
同時聯絡了齊妄,畢竟那時也答應了齊妄不會再見虞慈的,齊妄信誓旦旦的說隨時恭候,聽得出他和虞慈的愛情很穩定、很堅定。
虞慈因為在國外長大,婚禮也選擇了西式的。
沈辭盈雖然嘴上說要來搶風頭,但也只是開玩笑,出席婚禮的時候,和沈讓塵雙雙都穿的簡單低調。
虞慈看到沈辭盈挽著沈讓塵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主動朝他們走過去,看著許久不見的兩人,眼裡是有氣的,尤其對沈讓塵,直接開口道:
“我還以為我結婚你都不會出現呢,真是夠狠的啊,說不見就不見了,我還以為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說著又看向沈辭盈,微微皺眉:“你更狠,說著說著話,直接往河裡摔去了,一個大鍋全扣我頭上了,說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嘴皮說破了都沒人信我…”
虞慈說著說著氣笑了,看看沈讓塵又看看沈辭盈,給兩人點了個贊:“還是你倆絕配。”
說話間新郎官齊妄走過來,虞慈一把拉過齊妄,驕傲道:“還是我老公好。”
沈辭盈聽到這徹底鬆了口氣的笑著仰頭和沈讓塵對視了眼,然後心有靈犀的同聲對虞慈和齊妄道了句:“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