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一無所有,他所有的付出,不過是為她這個人,純粹的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過去的種種回憶在腦海裡過電影般一幕幕呈現,從有記憶以來,好像除了這個男人再也沒人像他這般對她,在供她衣食無憂的基礎上還會次次退讓,次次妥協,護她周全,護她順風順水。
而她卻一直在拿著名分的事抹滅掉他所有的付出,他確實是個資本家,可對她,從未冷血無情過。
反而無情的,好像是她……
情緒在回憶裡塌陷,自責的淚如雨下,眼前的世界都在淚水裡模糊成幻影,而所有的幻影都彙聚成了沈讓塵的模樣。
他整個人如幻境般站在模糊的霧裡。
沈辭盈一動不敢動的抱緊手裡的經文,生怕動一下眼前的幻境就會消逝,直到耳邊傳來男人低磁溫柔的聲音:“哭什麼?”
眼前的迷霧漸漸清晰,大霧消散幻境並未消失,幻境中的男人竟然真真實實的站在她面前。
男人穿著黑色複古的禪意風襯衫,一身清雅,沒戴任何奢侈的配飾,往日的背頭也柔順的散落在額前,整個人減少了幾分冷冽感,多了幾分休閑和少年氣。
他每年陪她來這裡都是一身素雅。
沈讓塵看著面前哭的淚如雨下的姑娘,心疼的眉頭緊皺著,伸手為她擦去眼淚,哄著說:“不哭——”
話音剛落的瞬間,沈讓塵眼睜睜的看到面前哭成淚人的姑娘忽然撲進了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那一剎那,沈讓塵瞳孔猛睜,整個人僵住,伸出去為她擦眼淚的手還僵在半空,心跳都漏了半拍,呼吸凝滯,半晌不敢動,更不敢回應她的擁抱,去抱住她,直到聽到懷裡傳來她哽咽啜泣的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沈讓塵徹底愣住,好幾秒後,才難以置信的緩緩低頭看著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姑娘。
她竟就這麼撲到了他懷裡,還這麼緊的抱著他。
一瞬間,好似喜極而泣般眼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這才敢伸手緊緊擁她在懷,嗓音驚喜到隱隱發顫的開口:“阿盈沒錯,無需道歉,都是我的問題。”
他將她摟的更緊,仿若抱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萬分珍惜到愛不釋手,為愛彎腰的低頭附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道了句:“我已經改了,別不理我,別抗拒我…”
沈辭盈聽不得他這好似低微到塵埃力的聲音,眼淚越流越兇,聲音哽咽的泣不成聲,只一遍遍的說:“不、不會、了,對、對不起…”
沈讓塵清晰的感覺到胸前被她哭濕了一片,陣陣炙熱,聲音更是哽咽的讓人心疼到了骨子裡,立馬低頭將她從懷裡輕輕拉開點距離,給她擦著眼淚,溫柔的哄著問:“到底怎麼了,哭成這樣?”
沈辭盈在他懷裡眨著一雙淚眼仰頭望著他,聽到他溫柔到骨子裡的聲音,哽咽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直接又一頭撲進了他懷裡,緊緊抱著。
沈讓塵:“???”
一旁的玄本大師笑笑開口:“大抵是知道了沈先生這麼多年未宣之於口的愛意,我告訴她你每年都有來為她父母奉上親手抄錄的經文,之後她就開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