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著,跟你結婚就不願被束縛,也不會再有不想見你的時候。
他心如刀割的看著那句:沈讓塵,我不喜歡你了,喜歡你好累,時刻都在滋生著新的委屈。
這麼多年在我身邊,竟讓你感到這般艱難。
勿念。
勿見。
可是阿盈,你是唯一讓我失控動情的姑娘,如何能不念,如何能不見……
砰!
一片寂寥中,牆上的牌匾忽然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
沈讓塵恍惚抬眸,看著掉在地上的牌匾,是被她裱起來的一句:山不讓塵 川不辭盈,是那晚他摟她在懷,握著她的手寫下的。
旁邊還有一句同樣被裱起來的:願為東南風,長逝入君懷。
也同樣是他們一起寫下的,他看著詩句,忽然想起,這句的下一句是,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是說,夫君的懷抱早已不向我開放了,我還有什麼可依靠的呢。
原來她當時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她在委屈生怨,可他竟渾然不知。
她本就無依無靠的來到他身邊,他承諾會給她依靠的,可卻讓她感到無依可靠。
怪不得總感到她有心事,哪怕開心都沒那麼純粹,原來是在他身邊一直彷徨,從未感到踏實。
他確實無能,讓唯一動情的姑娘這般彷徨無助,而他還在想著如何將她掌控馴服。
心髒被徹底撕裂,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隱隱變得濕潤,他仰頭,喉結滾動著深吸了口氣。
真真是順應了他們一起寫下的最後一句: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這個除夕夜,夜空下起了雪。
鵝毛大雪彌漫在整個夜幕下,很快在地面上覆上一層淺淺的銀白雪色。
沈辭盈怕冷,可又喜歡在下雪時跳舞。
漫天還在綻放著喜慶熱鬧的煙花,只有這棟別墅空蕩寂寥。
大雪紛飛中,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懷中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雪狐,站在庭院中看著她經常跳舞的地方,然而如今空蕩無人。
望眼欲穿中雪花落了滿身。
刺骨飄零、孤寂噬心。
——
卓風年假到年初七,但初三就主動來到了公司。
他跟沈讓塵雖不敢自稱兄弟好友,但也跟在他身邊近十年了,沈總性子雖冷,但待他向來不薄,知道沈辭盈的離開對沈總打擊很大,一直關注著,得知整個新年他都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便提前銷假回來陪著。
年初四,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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