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塵低頭看她,見她還困眼迷濛的,沒完全醒的樣子,輕聲說:“頭發還沒幹,正要去睡了。”
沈辭盈迷糊的應了聲:“唔。”
沈讓塵不放心的問了句:“怎麼突然醒了?肚子又疼了?”
“沒有。”沈辭盈如實的唔噥道:“就突然醒了,看到你在陽臺。”
說著就耷拉下腦袋,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一副就要這麼靠在他懷裡繼續睡去的樣子。
沈讓塵目光深邃的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小姑娘,她最乖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半睡半醒的時候,心思深沉的看著她。
如果不給她一個名分,不知道又會鬧成什麼樣子,甚至會離開吧。
畢竟她的性格,嬌氣又倔強。
他深吸了口氣,忽然開口:“阿盈。”
沈辭盈迷糊仰頭,眼都沒睜開:“嗯?”
沈讓塵看著她此刻的樣子,深邃又深沉的眸子裡染上幾分溫情:“親我一下。”
沈辭盈懵怔的睜開眼:“啊?”
沈讓塵主動低頭湊近她:“親我一下。”
沈辭盈望著他懵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乖乖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沈讓塵滿意的笑了:“還是這時候乖。”
話落,直接彎腰把人打橫抱起來往床上走。
今晚,睡眠淺的沈辭盈睡得很安穩,大概是沈讓塵一直都把她摟在懷裡。
翌日,陽光很暖。
沈辭盈睡了懶覺,醒的時候,小腹已經沒什麼痛感了。
蔣彤過來給她把脈,沈辭盈好奇的問她:“神醫,你什麼時候來巴黎的?是有什麼國際交流會嗎?昨晚幸好你在,不然我可得受大罪了。”
蔣彤第一次聽到沈辭盈喊她‘神醫’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現在已經習慣了,手上收拾著針灸包,如實回道:“沒有交流會,我是跟著沈總一起來的,這些有關痛經的藥材也是沈總讓我備好帶來的,沈總應該是算到你這兩天會來例假。”
沈辭盈聽得微訝的睜大眸子:“竟然是他讓你準備好的?”
“對啊。”蔣彤笑著說:“說實話,沈總對辭盈小姐你真的很體貼。以前沒來沈總身邊做事的時候,只聽說沈總不茍言笑,有些嚴肅冷情,可是對你,他好溫柔體貼。”
沈辭盈聽得眸光微動,一雙漂亮的眼眸好似潺潺溪流,波光靈動。
蔣彤竟然是他帶來的,怪不得每次例假他都在,原來他都記著她的日子,可她的例假並不規律,想記著是得花一番小心思的。
其實她一聲不響的來巴黎,最初的時候,心中有些忐忑,並不保證他會不會找來,後來遇到混戰,他及時出現解救他們,她想過,他會不會借題發揮,說些,離開他就會遇到危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偷跑之類的,可是他都沒有,甚至讓她別怕。
沈辭盈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床頭邊,她醒的時候他給她端來的一杯溫水。
他好像真的很冷情,很少主動與她分享情緒,說些柔情蜜語,可慢慢發現好像也有了溫情。
只是,他不愛說吧。
彷彿在他心裡,感情也是工作,他看重結果,把事情做好即可,至於過程不用滔滔不絕的演說。
正思慮中,出去接電話的沈讓塵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問蔣彤:“她現在怎麼樣?”
蔣彤立即回道:“辭盈小姐已經好多了。”
痛經不像其他病種,可以立馬得到一個病理上的結果,只能說眼下緩解了很多。
沈辭盈也及時接話說:“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
沈讓塵看向她:“那就好。”
蔣彤出去前交代說,今天盡量減少走動,以至於一整天,兩個人都沒有出酒店。
沈辭盈及時取消了和國舞院張曉光的飯局。
傍晚,沈讓塵有個沈傑代替不了的視訊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