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塵被她口中的‘朋友’二字氣到,直接把她捂在他嘴上的手反扣在腰後,質問:“我是你朋友?”
沈辭盈慢條斯理的把手機裝回口袋裡,一臉坦然的回道:“那不然呢?情夫?金主?”
她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要不沈總教教我,下次再被這麼問該怎麼回答?”
沈讓塵被反問的眼神微僵了一瞬。
剛巧車子在這一刻到達目的地酒店停穩,司機下車開啟車門。
車門開啟的瞬間,沈辭盈看了眼答不出的男人,淡笑了聲,直接下車自顧自的往酒店裡走。
沈讓塵急忙跟下車,大步追上一把摟上她的腰攬進懷裡,沉聲道:“我是你男人。”
沈辭盈在他臂彎裡仰頭看著他,彎唇一笑,卻笑意不達眼底,驕矜出聲:“沒名沒分的男人,那就是情夫。”
沈讓塵再要開口,就看到已經親自迎出來招待的酒店領導,兩人這才住嘴。
然而剛進房間,房門關上的瞬間,沈讓塵直接把人抵在牆壁上,急聲問:“你到底約的誰?”
沈辭盈背靠著牆,仰頭看著把她禁錮在雙臂之間的男人,抿了抿唇,故意不答。
然後滿意的看到沈讓塵更急了,只聽他聲音低了幾分:“說話啊。”
沈辭盈眼睫顫了顫這才開口:“國舞院的張經理。”
“張經理?”沈讓塵面露困頓,一連問道:“哪個張經理?全名叫什麼?”
沈辭盈:“張曉光。”
國舞院的張曉光這個三個字也算是出名過。
以至於沈讓塵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不悅的急聲反問:“你找他幹什麼?”
沈辭盈故意說的引人遐想:“請他吃飯,讓他點評一下我的舞技,想讓他幫我引薦進入國舞院。”
沈讓塵聽得頓時又慌又怒:“沈辭盈!我是死了嗎?你要去找別人!”
他眼底隱匿著慌色,剋制著聲音繼續:“那張曉光一個已經提名國舞院副院長的人,緊急被撤下來做個小經理,你難道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張曉光兩年前因為性、騷、擾院內舞者被舉報,當時已經提名了副院長直接撤職,當時消失了一段時間避風頭,今年中旬的時候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國舞院,但職位降成了一個小經理。
沈辭盈看出了他眼底的慌張與剋制,他的情緒終于越來越能被她影響到了。
她故意說:“我知道啊,當時那麼轟動的事,舞蹈圈大概無人不知吧。”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有些苦澀:“可是沒辦法,我的能力只能夠得到他,哪怕有危險我也想試試……”
沈讓塵在她滿眼苦澀的輕笑下,整顆心都好似被人狠狠揪住,挫敗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你寧願讓自己陷入危險裡。”
沈辭盈委屈:“我跟你提過,但你反應很淡,甚至沒有反應,且後來你也沒再過問。
從小的經歷讓我學會,萬事都要未雨綢繆,要提前為自己鑄造安全感。
我最多還能在你身邊待個三年五年,你就該成家了,所以我要提前為自己的未來做好規劃和打算。
畢竟我跟你在一起很多年了,圈子裡的人基本都知道,所以未來我們分開,大家多半會為了避嫌,不會再有人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的感情路基本就斷在你沈讓塵手裡了,那我總要為自己掙點事業,保我未來日子好過些。所以看到點機會,我都想試一試,哪怕有危險也沒關系,總比看不到一點曙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