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立馬把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鏈也取下了。
宥臨聽得多少有些失落,那上面有他親手刻的名字,悶聲低喃了句:“丟了啊。”
轉而又恢複正常語調說:“沒事,我再送你一個。”
沈辭盈沒拒絕:“好,再送我一定好好保管。”
今日,萬裡晴空,陽光正好。
沈辭盈和複野一點鐘就出門趕往機場。
複野早上看到沈讓塵從別墅離開,才知道他昨晚來了這裡,本還擔心阿盈今天會走不了了。
她好奇的問沈辭盈:“沈讓塵知道你要出國嗎?”
沈辭盈正低頭翻看著手機上關於國舞院經理帶著一批舞者前往巴黎交流的新聞,聽到複野的聲音才抬起頭,應道:“他不知道,沒告訴他。”
複野猶疑了一下反問:“故意的?”
沈辭盈輕笑了下:“嗯,讓他也感受感受別人突然消失的滋味。”
複野:“我早上看到沈讓塵從別墅離開,還以為你今天不走了呢。”
沈辭盈繼續道:“答應好宥臨的怎麼能食言。多呆幾天,剛好一直也沒來得及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也不知道他一個人住的怎麼樣。
而且國舞院經理在巴黎,我準備約他吃個飯。我這邊過了年基本就到複試時間了,順利的話,我想立馬進國舞院,我的年齡在舞者中已經沒什麼優勢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在孤兒院學舞學的晚,後來到沈家又耽誤了很長時間才能繼續練舞,這個年齡在舞者中真的不算優勢了。
複野立馬認真反問:“那這個經理你認識嗎?有幾成把握會幫你?我能為你做什麼?”
沈辭盈見複野緊張又擔心,輕笑了一下安撫道:“別擔心,我根本也沒指望這個經理能幫我,他只是個震山石。”
她說:“前些日子,我跟沈讓塵提了一下進國舞院這事,他當時答的敷衍,甚至好像完全沒當回事,我也不想再跟他提,就藉著這個經理,讓他知道,我是真的想進國舞院,如果他不幫我引薦,我就找別人幫忙。
希望能刺激到他的佔有慾幫我一下。
畢竟我跟他之間的關系,雖然不在明面上,但是富貴圈很多人也都知道,這樣就會導致很多事,他若不開口,就算我自身有那個能力,也沒人敢擅自收我。
這也沒辦法,誰讓我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依附著他沈讓塵的憐憫存活,享受了他給的榮華富貴也得接受擁有這一切帶來的弊端。”
她苦澀的笑了下,自我調侃著:“若想破局,除非哪天我有能力幹掉沈家,幹掉沈讓塵,就能完全主宰自己,但顯然我還沒這個本事;
又或者能重新找個比他更強大的人,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單是他那張臉還挺讓人捨不得的。”
複野透過她的自我調侃,看到她內在裡的酸澀,安撫出聲:“我們現在可以不用這麼累了。”
沈辭盈扯了抹笑,嗓音低低沉沉:“可是我怕停下來,我們又會被人推進地獄裡。”
但低落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便立馬生機盎然的笑著說:
“哎呀也不累啦,相比很多人,我們很幸運了,可以藉著沈讓塵的勢力行走做事,已經有很多方便,很多事也都可以事半功倍。”
複野聽到這裡有些不解:“那你突然消失,不怕他生氣?不讓借勢了?”
沈辭盈脫口一句:“怕也不怕,男人都特矯情又現實,你越順著他,他越不當回事;
尤其是沈讓塵這種,身邊全是陽奉陰違,所見之人皆是恭敬順從的人。”
她嘟囔一句:“而且,他總是不留一句話的就消失,我生氣!趁機報複!”
複野聽到最後,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發現,阿盈在他們幾個面前,明明不是最年長的,但總會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著他們,幫他們規劃未來,引著他們往前走,冷靜又大度;
但在沈讓塵面前就會使小性子,愛鬧騰,很活潑,像個調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