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沈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沈讓塵聽,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一下,語氣裡滿是膜拜:
“真不愧是二哥你養大的人,直接把傅宇桉給廢了,是真狠吶,發簪當刀,那是刀刀讓傅宇桉‘斷子絕孫’。
最後直接給人閹了。
我去見了傅宇桉,那叫一個慘烈。
沈辭盈牛掰!”
沈讓塵聽完並沒有接話。
對話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沈讓塵眸色冷沉,拇指撚著食指上的銀色戒圈,整個人好似陷入了冰冷的低氣壓中,寒氣逼人。
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旁人對他說,沈辭盈有多嬌蠻任性,甚至不可理喻。
他自己也清楚,她小性子是多了點。
可他從不當回事,旁人說,他也只是漫不經心的笑笑。
甚至他父親時不時因為傅芸昕的枕邊風,向他指責沈辭盈,他也只是隨口回一句:
“她年紀小,你們跟她計較什麼。”
大抵是護短,知道她沒吃虧,便不當回事,隨她去。
且她鬧過人,還總是在他面前好似小孩子打了勝仗一樣,滿臉小得意,驕矜的讓人沒辦法。
卻從未有一次,像這次受到如此驚嚇。
沈傑說她狠,可他卻難以想象,她當時嚇成了什麼樣,才會做出那些舉動。
她確實嬌蠻,也總恃寵而驕。
可他養大的人,豈能讓別人欺負。
傅宇桉報複的不是她,而是沒把他沈讓塵放在眼裡!
沉默許久,沈傑隔著手機都好似能感受到一份逼人的寒氣,讓人無意識中就繃直了心絃。
沈傑戰術性假咳了一聲,問:“二哥打算怎麼處理傅宇桉?”
話音剛落,就聽到沉默已久的男人,陰陰沉沉的吐出四個字:
“我要他死。”
沈傑脊背一僵,呼吸都頓了一下。
接著又聽到沈讓塵說:“讓他在監獄裡茍延殘喘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