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好像顯得我很無情。”季安之知道馬上就能離開這裡,故作輕松開玩笑道。
“不,這樣顯得你更加迷人。”顧硯辭說完就單手插兜越過季安之走出房間。
“他這話什麼意思,莫名覺得有點撩是怎麼回事。”季安之目送他離開後,伸出手扇扇風緩解自己臉上的燥熱。
“你剛剛去哪兒了。”張昊對著季安之問道。
“我剛剛感覺有點悶出去走走,有什麼事?”季安之回複道。
張昊說:“現在剩下的人都在客廳裡就差你一個,我來找你。”
季安之走到客廳的時候,單人沙發都被佔了。於是她坐到顧硯辭身旁。
她剛一坐下,顧硯辭就開口說話:“救援團隊應該能在中午之前到達,最晚也在下午能到。”
“終於能離開這裡。”張昊歡呼道。
季安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著的時鐘:“既然現在時間還早,不如順便找出殺害吳慈生的兇手。”
張昊氣餒餒地說:“我抗議,不能等救援團隊來讓他們找嗎?”
顧硯辭漆黑的眼眸看了張昊一眼,聲音低沉地說:“抗議無效。”
“張昊,現在六點都沒到,只有四點。按你的作息,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睡覺,今天怎麼會這麼早起來?”季安之道。
“我也是能早起的。”張昊剛說完立馬改口:“好吧,因為知道今天離開太興奮了,我就熬了個通宵。”
季安之看著精神亢奮,但眼裡布滿血絲,眨眼頻率比平時多的張昊,看來他說的話是真的沒撒謊。
“我熬通宵,肚子一直咕咕叫。我沒忍住就打算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昨天剩下的東西。結果還沒到一樓,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吳慈生,我太害怕了就跑上去叫你們。”張昊慢條斯理地說道。
“兇手肯定是你,季安之。”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的管家突然語氣激動道,“因為先生害了你的父親,你就要複仇。”
此話一出,除了顧硯辭其他兩人的視線都看向季安之。
季安之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證據呢?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猜測。”
周景明說:“我倒是覺得比起季安之,顧硯辭的可能性最大。昨天晚上最後一個和吳慈生同處的人,我沒記錯的話是顧硯辭。”
管家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少爺幹不出這種事。”
“少爺。”張昊感覺自己耳朵好像壞了,聲音不自覺加大,滿臉震驚地重複道。
周景明聞言也皺眉,語氣也沒有往常那麼溫和:“你是吳慈生的兒子,他不是隻有一個女兒。所以你是他的私生子。”
“私生子。”張昊眼睛瞪大,咬著手指語氣誇張重複,“家族秘辛,豪門狗血啊。”
季安之餘光瞥到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人,不過她還是注意到顧硯辭的手不自覺輕點著。
她出聲:“我們現在最應該的不是到處猜忌,而是合作找出兇手。”
張昊乖巧的點點頭說:“沒錯,沒錯。”
“周景明,你的信封裡為什麼寫著贖罪。我不覺得你會不清楚,你一定在隱瞞著什麼。”季安之一針見血地問道。
“我……”周景明支支吾吾。
“你什麼啊你,說出來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張昊看不下去了說道。
顧硯辭說:“需要我替你陳述嗎?”
“不用,我自己來說。我父母因為吳慈生吞併了公司,雙雙意外離世。”
“顧硯辭,你的母親因為吳慈生而死,你一定很恨這個男人。”周景明反問道。
“唉嘛,這一個個的都這麼慘,又沒爹又沒娘,還有沒爹沒孃的。”張昊情不自禁感慨,“所以兇手是誰,我看除了我誰都像兇手。”
顧硯辭反問道:“周景明你難道不恨,就是因為吳慈生間接導致你父母出車禍,被迫成為孤兒。”
“這些對我來說早就過去了。”周景明伸手扶了扶眼鏡。
就在這時,季安之注意到了他的袖釦,好像在哪裡見過,戳了戳顧硯辭。
“我知道兇手是誰。”她伸出手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裡放著的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