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景明的請柬上寫著贖罪。”顧硯辭道。
“贖罪。”季安之喃喃自語,“是誰跟誰贖罪,方向不同的話,答案也會不一樣。”
顧硯辭說:“我也不清楚,周景明自己也不知道。”
外面的天空陰沉沉,季安之看一眼便說:“明天一定會是一個大晴天,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
顧硯辭也跟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看不出來哪裡有晴的意思,但還是附和地說:“一定會如你所願。”
“接下來要幹嘛?”季安之隨口問道。
“你問我。”顧硯辭一臉無措道。
“顧硯辭,你把我們所有人叫下來有什麼事?”坐在長沙發的張昊翹著二郎腿語氣帶著不爽地說道。
“我今天召集所有人來到這裡就是為瞭解開發生在這座島上的所有案件的背後兇手。”
張昊誇張地說:“兇手是誰?”
季安之等到管家入座後,也坐到一個單人沙發上。
她開口說話:“我們從最先的案件開始推理,首先第一個案件是陳遠,他的死亡方式是上吊,看似自殺實則是他殺。還記得最初推理說過滑輪組,只要利用好裝置無論是力氣大還是力氣小的都可以完成。”
“所以當時活著的人都有作案嫌疑,包括管家。”
張昊舉起手:“我有問題,可是當時我們除了陳遠之外所有人都在餐廳裡用餐。”
“的確,當時除了陳遠之外所有人都在餐廳裡用餐,每個人都沒有作案時間。如果利用某種定時裝置,不就可以做到。畢竟兇手還沒有傻到給自己留下擁有充分的作案時間這麼大的把柄。”
就在這時周景明開始說話:“我雖然不是法醫,但是從陳遠當時的脖子上的勒痕,頸部的勒痕為“八字不交”形態,受力點在下頜角後方。”
顧硯辭說:“在陳遠出事後,我曾經去過好幾次現場。雖然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我還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那就是窗外的劃痕,當天停電我們根本看不清,只要兇手在第二天可以及時清理掉就不會被發現。”
“最關鍵的是鈎子,天花板上的鈎子。陳遠的房間和其他人房間都不一樣,只有他有這個。”季安之說。
“我先說說我的推測,兇手先將陳遠迷暈。鈎子一開始就固定在天花板,只要用釣魚線類似的穿過定滑輪,一端系頸環套在脖子上,另一端綁重物置於窗外。最後設定一個定時裝置,就能造成不在場證明。”
“可我記得,當時門是鎖的,也就是說當時案發現場是一個密室。”周景明出聲問道。
顧硯辭回複:“陳遠房間不僅比別人多一個鈎子在天花板,還有一個不同就是門鎖。”
“只要釣魚線一端系門窗插銷,另一端穿過蠟燭火焰。蠟燭就會燃燒至中途燒斷魚線,插銷墜落鎖門,偽裝成陳遠獨自反鎖後自殺。“
張昊翹著的二郎腿不自覺抖了起來:“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兇手到底是誰啊?”
季安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淡定繼續說:“接下來第二個案件就是陳宇,他的是最簡單的手法。”
周景明再次出聲說:“我先來說陳宇的死亡情況,墜樓而死除了身體右側有被撞擊過的痕跡就沒了。”
“我的想法偏向是自殺,不是他殺。”
張昊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恢複之前的淡定說:“陳宇是自殺,那這個案子還需要繼續推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