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沉默片刻後,慢慢地說出:“其實我是來調查當年你父親的案子和女孩綁架案。”
“你還沒說那封邀請函上面寫著什麼?”季安之皺著眉頭。
顧硯辭簡單說了幾個字:“繼承遺産。”
“這麼說管家和吳慈生一定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要殺人卻邀請一個和警方有聯系的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季安之微皺著眉,單手托腮靠在桌子上,食指輕敲臉頰思考。
顧硯辭說:“我也還沒搞明白這個原因。”
季安之說:“目前其他的人和管家的聯系都差不多知道,除了周景明目前還看不出來,你有什麼看法?”
“周景明為人溫和,話少存在感低關鍵時期又能及時出手。他說不定身上也隱藏著秘密,明天可以先去試探試探。”顧硯辭不急不徐地說。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季安之說完後,兩人各自回窩休息。
半睡半醒的季安之再次聽到了歌謠聲,她努力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速度地爬起來坐在床上翻開筆記本記錄下來。
還沒等到她動手,手中的筆被顧硯辭拿走,他坐在書桌前,表情嚴肅地跟著響起的歌謠記錄。
八個娃娃笑嘻嘻,夜半相約藏貓貓。
誰料遊戲起變故,一個娃娃心發慌。
繩索掛脖房梁掛,雙腿一蹬晃起來。
還有一個心發焦,窗臺一躍往下跳。
慘叫劃破夜寂寥,鮮血染紅薔薇花。
第三娃娃貪吃鬼,舌尖泛紫眼發昏。
第四娃娃踏空腳,滾到樓底眼閉上。
剩下幾個嚇破膽,慌慌張張四處竄。
從此屋子無人住,娃娃哭聲繞梁走。
誰若再把這歌唱,娃娃夜裡來拜訪。
歌謠迴圈結束,季安之打了一個哈欠,從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水。
她一臉疲憊,語氣混合著哈欠聲說:“又有新的歌謠,這次下一個目標聽著像是從樓梯上摔下來,這次公佈的是第四個娃娃。”
“第四個娃娃按照上一次的歌謠很有可能指的是你,這次我不會讓他繼續害人。明天上午和周景明瞭解完一切,直接和他攤牌。”顧硯辭臉色陰沉,語氣嚴肅地說。
季安之頭一點,猛地驚醒,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她的臉醒神。
她的說話語氣裡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你說這個兇手如果是管家,未免也太猖狂,殺人前放歌謠預告。還有之前我們猜錯了第三個娃娃其實是李琳,第四個娃娃才是我。按說新的歌謠如果我就是第四個娃娃,也太容易猜出來,我內心隱隱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你的猜想只是依據直覺,這次第四個娃娃沒有給任何有用資訊,如果按照上次來的確太簡單。不管怎麼樣我們先休息,剩下的就等明天討論。”顧硯辭看著正一邊說話一邊小雞啄米的季安之說道。
季安之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嗯”,就整理被子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