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默默摸了自己的肚子,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異樣,搖搖頭道:“不疼,夢都是假的。”
緊接著她說:“現在我們呆在這座島上跟外界失去聯系已經好幾天,我們得加快進度調查出真相。或是早點與外界取得聯絡,可惜天氣一直很差根本無法乘船逃離。”
“你覺得殺害陳宇和陳遠的兇手是誰?”顧硯辭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手裡無聊轉動。
季安之憑直覺說出她的猜測:“如果我說是邀請我們所有人的那個莊園主人,是那個偽裝成管家的人;也有可能是那個慈生集團背後的人。”
“你想說的是。”顧硯辭欲言又止,因為他不想稱呼那個男人為父親,生而不養他有什麼資格。
季安之看出他的糾結,岔開話題說:“明天我和管家聊,你和那個吳慈生打探訊息。今晚就早點休息,估計等會張昊就會像個npc一樣來敲門。”
又過了一晚,季安之心裡想著事情,便早早地起床。
她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發現沙發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昨天她起來的時候,顧硯辭早就清醒坐在沙發上看著書。今天居然一點動靜沒有,真是奇怪。
季安之悄悄靠近沙發想看看顧硯辭的睡相,這人果然和他性格一樣是那種規規矩矩的睡相。
不過怎麼睡覺還皺眉,話說他一個男孩子睫毛生得濃密纖長。
冷不丁顧硯辭睫毛微微顫動,闔著的眼眸下,眼珠突然隔著薄膚輕輕轉動,季安之心想糟糕這是要醒。
她環顧四周,在顧硯辭睜開眼睛那一刻立馬蹲下,打算慢慢挪回床邊然後站起來。
蹲在沙發背後的季安之偷聽,她微微皺眉,緊抿著嘴唇,先是聽到沙發一陣動靜,之後就沒聲了。
她慢慢抬起頭想要看看什麼情況,就跟趴在沙發背上露出頭的顧硯辭對上眼。
“早安,還滿意你看到的嗎?”顧硯辭嘴角略有不明顯的起伏,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說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蹲在地上的季安之尷尬地笑笑詢問道。
“應該比你發覺的要早,不起來嗎?”顧硯辭兩隻手放在沙發背上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人。
聽到這話的季安之準備撐著沙發脊背緩緩站起來,膝蓋剛伸直就像被無數只小螞蟻啃食著。發麻的感覺從腳底板竄上大腿,整條右腿瞬間失去知覺,成了塊不聽使喚的木頭。
她倒吸著涼氣又跌坐回去,指尖深深掐進沙發裡。
顧硯辭說:“還不起來,這麼喜歡蹲著。”
“我腳麻了,現在起不來。”季安之一手扶著沙發背,一手摸摸自己發麻的右腿企圖讓它早點恢複。
她低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跟顧硯辭犯沖,每次都在他面前出糗發生一些倒黴的事,就像昨天吃飯時候,踢他結果踢成張昊。
顧硯辭眼裡浮出一點細碎的笑意說:“需要我的幫忙嗎?”
還沒等季安之出聲拒絕,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探到她的眼前。
“不用,我自己蹲著緩緩就好了,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用管我。”她很有骨氣地拒絕顧硯辭的幫助。
出現在季安之眼前的手已經消失,就在她以為顧硯辭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隻掌心有點發燙的手,扣住她扶在沙發脊背上的手腕就用力撈她站起來。
“好好扶著。”顧硯辭將季安之的手放在沙發背上,徑自走到站著的季安之旁邊。
季安之回神的時候,顧硯辭已經半跪在她的右腿邊。他掌心覆上她的右腿說:“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