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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話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詭異的漣漪。
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惑。在這靜謐又詭異的氛圍裡,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每個人都在心底猜測管家話語背後隱藏的秘密,恐懼的種子在沉默中悄然發芽。
“我並不認為兇手存在我們之間。”李琳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們互相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會動手。我還是堅持殺害死者的兇手是這座島上的其他人,或許是這個邀請我們過來的莊園主人。”
季安之聽到李琳說的話,斂下眼眸思考,這個莊園主人邀請我們過來卻遲遲不出現在我們眼前,但是他卻清楚知道這幾天發生在這座島上的事,甚至和他給的劇本聯合在一起。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莊園主人一定在某個地方偷偷觀察我們,或者說大膽一點,我們之間有人像我一樣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或是替代了其他人來參加遊戲。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個人的動作和神情,突然她想起餘晚收到的信後面寫著欠的債該還了,還有她那晚異常的表現。
季安之敢肯定莊園主人認識這裡所有的人,她召集這些人到這裡參加遊戲,也許是為了更好的複仇。
“我認為兇手是這個島上的其他人可能性很低,來之前我上網調查過這座島是屬於私人島嶼,買下這座島的是一個有名的富豪,這座島嶼上只有迷霧莊園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
“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收到這個莊園主人的邀請函,也就是買下這座島嶼的富豪。”季安之思考良久緩緩出聲。
顧硯辭緊接著說道:“我更贊同季安之的說法,兇手就隱藏在我們之間。”
“死者如果自殺上吊,這麼高地方根據死者的身高來看,離地面還差一大段距離的起碼要藉助一個很高的桌子才能夠到。”
“還有死者的房間相比其他的房間來看,他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奇怪的鈎子。”
“假設兇手設定了一個定時裝置,那麼就能一邊參加晚宴,一邊殺害死者,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啊,我懂了,按你的意思來說那兇手是不是就是男性,因為男的力氣會大於女人。”張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右手緩緩抬起,修長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張昊故作深沉地開口說道:“那就可以排除在座的老弱婦孺,兩位女性和一位老人。”
季安之聽到後,反駁地說:“不一定只有男性可以做到,生活中也有力氣大的女性。還有如果合理利用某種裝置,滑輪組這種就可以輕松拉起重物,那麼力氣小的女性和老人也可以做到。”
“唉,這麼一來範圍還是沒有縮小。”張昊耷拉著腦袋,雙眼無神地盯著桌面,嘴角下拉,滿臉的沮喪。一聲嘆息從胸腔深處溢位,在寂靜的房間裡悠悠回蕩。
窗外的雨依舊還在下著,雨滴砸在玻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樹木在風雨中劇烈搖晃,彷彿隨時都會被連根拔起。
季安之仔細回想當天的細節,看看有沒有什麼被遺漏掉。
“周曼殊,死者在書房詐死前,我和管家跑到的時候你正在敲門,我記得那時你說過你在走廊看畫只看到死者一人經過,所以你猜測書房裡的人就是死者。”
“你那時候為什麼會正好在走廊看畫?”季安之問道。
李琳泰然自若地說:“因為我收到了一封任務信,信上寫著要我在那個時間點站在走廊上等待,恰好我聽聞這個莊園主人喜好收藏各種有名的畫,於是藉此想要欣賞一下。”
“對了,你暈倒可能不知道,死者詐死也是收到了一封任務信。那封信上要求他在書房假死欺騙我們。”
“什麼信,怎麼我沒有收到?”張昊移了移椅子,座的更近,好奇地詢問李琳。
李琳語氣驚訝地說:“我還以為每個人都有的自己的任務,看來只有我和死者收到了。”
“沈青荷,我還以為你暈倒也是收到的任務?”
坐在季安之旁邊的周景明緩緩開口,“她的暈倒是真的。”
陳宇冷笑一聲,懶散說道:“說不定她演出來的呢,你看電視上的人拍戲不就演的很逼真。”
“演的逼真和真實暈倒還是有差別的,她的反應很真實不像假裝的,作為一個醫生,這點我還是能區分出來,我看她的症狀倒是有點像ptsd患者。”
“什麼啥ptsd的?說一寫我聽不懂的英文。”陳宇眉心緊皺,沉肅地臉上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