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開啟自己的房門,想起抽屜裡還有一個上鎖的小盒子未被開啟。
她彎腰低頭拿出小盒子,舉起它翻來覆去地尋找有沒有其他可以開啟的漏洞,可惜都沒有找到。她仔細觀察鑰匙孔還是特殊形狀的特別小。
冷不丁,季安之沒拿穩盒子從手裡脫落掉到地面,她看著腳邊的盒子,想到一個輕鬆快速的方法,那就是大力出奇跡就是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還是算了,她撿起盒子重新放回桌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思考這麼小的鑰匙會藏在哪裡。
房間裡陶瓷娃娃闖入她的視線,季安之順手拿起,手指輕輕拂過陶瓷娃娃細膩冰冷的脖頸,原本只是隨意把玩,卻在不經意間發現那娃娃脖子上藏著一條細細的項鏈。
好奇心驅使她輕輕一拉,隨著項鏈一點點被拽出,一個小巧的鑰匙從娃娃領口滑落。
本以為是普通項鏈,卻沒想到竟然掛著一把鑰匙,看這大小就是那盒子的鑰匙,季安之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小心翼翼解下鑰匙,被開啟的盒子裡放著單只袖釦和幾塊金子。
那玉石袖釦通體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指尖輕輕撫摸質感細膩得如同嬰兒的肌膚。
季安之的眼睛裡寫滿疑惑,小聲嘟囔著:“怎麼又是一隻,跟之前發現的珍珠耳環一樣。”
她到衣櫃裡仔細翻找掛著的衣服,都沒有發現另一隻玉石袖釦,看樣子不屬於自己扮演的角色。
終於把房間裡的抽屜、櫃子翻了個底朝天,紙張、雜物散落一地。季安之癱坐在床邊,揉著發疼的太陽xue,滿心沮喪。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遊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季安之心中暗自思忖,說不定公共區域會有新線索,隨後快步走向房門,向著公共區域走去。
來到書房嗅覺靈敏的她一進門,聞到一股滿是陳舊紙張與木質傢俱混合的沉悶味。
季安之先開啟書房的窗戶透透氣,窗外不知何時暴雨已經收斂它的氣勢,由傾盆之勢慢慢化作現在淅淅瀝瀝的小雨,被暴雨模糊的景色也漸漸清晰起來。
書房的桌子上到處是紅色已經幹涸的液體,一般來說隨著時間流逝,血液中的血紅蛋白與空氣中的氧氣發生反應,鐵離子被氧化,顏色會逐漸變深。
可是桌子上的液體依然鮮紅,她湊近書桌伸出食指撫摸,幹涸的紅色液體邊緣微微卷曲,湊近細嗅沒有血腥味,反倒有股熟悉的顏料刺鼻味。
原來那天只是紅顏料,季安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滿心懊悔,暗嘲自己竟被那紅顏料輕而易舉地蒙騙。
抽屜深處,一個泛黃的相框被她找到,她輕輕吹去浮塵擦拭幹淨後,看清裡面是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開啟已經泛黃的照片,小女孩站在一座歐式建築前,身形小小一個。
她穿著粉色碎花裙,頭戴小皇冠,紮著兩個俏皮的羊角辮,小手還捧著一束野花,姿勢活潑可愛。
然而,她的臉卻模糊一片,彷彿被刻意抹去。我翻過照片,背後那行蒼勁有力卻又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我最疼愛的女兒。
這個字型和寄給餘晚的信上字型出自同一人,所以這是莊園主人特地策劃的遊戲,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季安之的心頭。
而這模糊的面容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這座莊園又到底隱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
“餘晚,沒想到你也到書房?”李琳一進門就看到季安之。
季安之身著一襲淡藍色旗袍,外搭輕柔披肩,立在書桌前。旗袍上精緻的盤扣,順著領口蜿蜒而下,勾勒出她纖細的脖頸。
她微微側身,右手輕輕搭在書桌邊緣,手指隨意地敲打著桌面。左手捏著那張泛黃的照片,眼神中滿是探究,眉頭微微蹙起,幾縷調皮的碎發從耳畔滑落,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
“餘晚,發現什麼重要線索沒有?”李琳笑意盈盈看著季安之。
“沒有,不過倒是找到一張舊照片,裡面是一個小女孩,但是看不清臉。”季安之將照片遞給李琳。
“還真是老照片,都已經泛黃褪色。”李琳仔細看完將照片放回相框。
隨後看著季安之說話:”哎呦,果然還是年輕女孩子穿旗袍更好看,水靈靈的。走近一看更漂亮了。”
李琳熱情地介紹:“談男朋友沒,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我遠方表親正好有個長得一表人才的兒子,好像是幹律師的,男帥女美站一起肯定很登對。”
季安之臉頰微微泛紅,眼睛彎成月牙,嘴角揚起微笑,略帶羞澀婉拒道:“謝謝,不過我暫時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看到這笑容瞬間,李琳心頭猛地一顫,她的笑容與記憶裡的那個男人的笑容重疊,她眼眶不自覺泛紅。
季安之看出李琳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的笑容突然讓我想起一位故人。”李琳感慨萬分,聲音微微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