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不想管沙城,但這會兒又情不自禁的開始擔心起百姓的生活。
趙小禾笑笑,沒說話,她一說話人家就該知道她的身份,現在暴露還太早了。
“小姑娘,大叔的耳朵都聽到啦。”賣餅大叔在她身後說了一句。
瑪莎臉熱,趙小禾悄悄提醒她:“你和他聊駱駝。”
“咳,大叔,你家裡養了駱駝嗎?”
大叔果然沒心思計較瑪莎說他的餅難吃,愁眉苦臉道:“別提啦,原本只有一隻駱駝生病,現在可好,剩下的一隻駱駝也病了。”
瑪莎沉默了一下,幹巴巴的安慰道:“好歹還有一隻駱駝活著,或許城主可以找到給駱駝們治病的辦法。”
大叔道:“不是一隻,是兩只。我怕第一隻撐不了太久。”
瑪莎疑惑:“兩只?可是,前陣子生病的駱駝不是全都死了嗎?”
大叔冷哼一聲:“我可沒上她的當,她給的‘聖水’我一點兒沒留全倒糞坑裡了!不光是我,我的鄰居們都沒碰她的聖水。”
瑪莎驚訝的全寫在臉上。
趙小禾:“你問他為什麼沒上當。”
瑪莎這才回神:“大叔,他們都相信聖女,你為什麼、為什麼……”
大叔說:“一開始半信半疑,大叔我比較聰明嘛,就想看看情況,沒給駱駝隨便喝那玩意兒,後來一聽她說瑪莎公主被魔女附身,我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回了家就把聖水給倒了!”大叔得意洋洋道,“瑪莎公主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嘛,小姑娘,我告訴你,我和瑪莎公主可熟了,瑪莎公主是不是瑪莎公主,我兒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瑪莎本人:“……”
大叔你誰啊?你兒子誰啊?
大叔驕傲:“我兒子在瑪莎公主的侍衛隊,瑪莎公主的事情他都知道!”
感情不是你和瑪莎熟,是你兒子和瑪莎熟。
離開大叔的攤子,趙小禾領著瑪莎往其他地方轉,接觸了一個個身份不同的沙城百姓。
瑪莎發現,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她被魔女附體的鬼話,比起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聖女,這些人更加相信深入沙漠尋找智者、把拯救駱駝的想法落實到一次次艱難危險的行動中的瑪莎。
“你聽到人們燒死魔女的呼聲,但嚷嚷的最厲害的這些人並不是全部,令你失望的不是‘百姓’,而是這些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輕易的被人左右想法的‘個人’。你呢,瑪莎,覺得受到傷害就要放棄理想,就想逃避的你,究竟是看不清楚真相的‘個人’,還是遇事多想一想不被迷惑的賣餅大叔?”
“我,我……”瑪莎面露羞慚之色。
“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城主,瑪莎,你還差得遠呢。”
瑪莎低下頭,都不敢看趙小禾。
趙小禾的手放在瑪莎的肩膀上,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不要緊,能夠正式自己的不足並改正是非常優秀的品質。你還年輕,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親沒有的巨大潛力,瑪莎,相信我,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城主!”
瑪莎受到了鼓勵:“真的麼?”
趙小禾眼神真摯,認真極了:“真的!”
瑪莎彷彿重新建立了自信,她深吸一口氣:“那我……”
“你爹年紀大了,讓他退下來吧。”趙小禾用一種振奮人心的語氣說道,“世界是年輕人的!去吧,瑪莎丘!”
瑪莎:“呃,趙老闆,我是瑪莎,不是瑪莎……鰍?”
趙小禾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拿出你的雄心壯志,瑪莎,做城主吧!全城的百姓都會支援你的!”
瑪莎:“……”
趙老闆你冷靜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