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訊息,但也不是壞事。
“將軍,現在怎麼辦?要攻城嗎?”
軍師搖頭,他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收起請柬,神色複雜道:“等。”
青州府衙內。
知州望著一群不請自來的縣令們怫然不悅:“各位身為地方縣令,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此儀容不整成何體統!”
你以為我們想啊?!
說起這個來各家縣令更委屈,十幾個時辰裡擔驚受怕,喝口水如個廁都有一雙雙眼睛盯著看,饑腸轆轆,休息不好,疲憊不堪,儀容能好才怪!
放在以前縣令們被知州一罵定然誠惶誠恐唯唯諾諾,一口一個“大人說得好”、“大人說得對”、“大人說得妙呱呱”,該拍馬屁拍馬屁,現在?
縣令們理直氣壯,正氣凜然,一把將人堆裡的吳縣縣令給推出去,絲毫沒理會知州的責問,一個比一個硬氣:
“大人,吳縣縣令草菅人命!冤殺好人!一年中只用站籠這一酷刑便害死了上千人不止,喪心病狂,令人發指!請大人嚴加懲處!”
“請家大人嚴加懲處!”
“請大人……懲處!”
吳縣縣令嘴唇直哆嗦,不知是氣怒還是太過驚恐,惡狠狠地瞪著這些同級的官員,可惜外強中幹,色厲內苒,眼睛瞪得再兇也掩飾不了他的心虛和懼怕。
他倒是想告訴知州青州城內發生了什麼,可他也知道趙小禾就在外邊兒站著,一字不漏的聽著裡面的聲響,本來那魔頭還能容他再多活一時半刻,可他要是一多嘴,壞了魔頭的打算,魔頭一個不高興立刻叫他下去見閻王怎麼辦。
吳縣縣令不想死,能多活一時是一時,他心懷僥幸,也許到頭來魔頭會放過他呢?
知州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青州城已經被佔了,這群下屬聯合起來配合趙小禾試探他,他眉頭狠皺,面上陰雲密佈,“嘭”的一拳頭垂在身旁的茶幾上,震得茶盞也跟著跳了一跳。
縣令們被這麼一嚇,又想到知州往日的積威,心裡頭害怕,氣勢一弱,頓時不敢說話了。
趙小禾在外頭聽著知州的罵聲,而一開始彷彿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縣官們這會兒倒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小禾聽了一會兒,算是明白了,這知州和吳縣縣令根本就是一路貨色,吳縣縣令幹的那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即便如此這知州也絲毫不在意,大概在他看來除了比自己官大的人以及他自己和極少數欣賞的幾個是人,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草芥一般,賤命一條,哪兒有他們的仕途重要。
指望他判決吳縣縣令給受害者平冤昭雪是行不通的。
“夠了,不用再說下去。”趙小禾緩慢的從門外走出來。
“你是何人?怎麼進來的!”知州驚怒,“來人!”
沒有理會知州的質問,趙小禾盯著著他,面無表情道:“跟我走一趟吧。”
一條黑蟒從屋簷上垂下大腦袋,身體扭成麻花,腦袋對著門內的知州等人,嘶嘶的吐著信子,一雙獸瞳冰冷的注視著他們。
知州大驚失色:“蛇!”他連退幾步,大聲叫人,人沒叫來,大黑蛇簡單粗暴的將自己從屋頂摔下來,轟然落地。
趙小禾不慌不忙的讓開一步,大黑蛇猶如一道黑影從她身邊穿過,滑入門內。
大黑蛇體型大則大,可速度卻快的嚇人,彷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知州面前,張開利齒鋒利的大嘴,沖著知州發出蛇類特有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