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真的跳了!”她聲音都變了調,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脊樑爬到頭頂,她打了個寒顫,眼睛睜得溜圓兒,一眨不眨的盯著楊端的眼睛。
五分鐘過去。
趙小禾眼睛酸了,楊端的心髒這期間又跳了幾次,間隔有長有短,十分不規律,趙小禾滿臉混亂:“沒呼吸有心跳,心跳速度一分鐘兩次不到,身體……”她伸出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的在楊端的手背上按了一下,凹下去一個坑,半天沒上來,見狀她身上一冷,“這到底算死算活?”
管家懵呆呆:“不知道,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趙小禾毫不留情的吐槽它:“一問三不知,要你何用。”
她糾結片刻,往遠處看了一眼,視線範圍之內並沒有人在,她一咬牙,用號稱防水防塵的定時布把楊端裹著搬到山崖一旁凸起的石頭後,用雪掩蓋,然後倒退著把腳印掃除,回到原來的位置。
之後她從倉庫裡翻出一張毯子,捲起來用繩子綁出人的形狀,扣除一點額外的神農信用升級神農筆,把毛毯偽裝成楊端的模樣。
沒辦法,只能這樣。
宮人們為了表示對他們陛下的尊重,自然不會離“屍身”太近,更不會直勾勾的盯著看,直到大火燃燒起來,都沒有人發現不對。
幸運的是,火堆在下風口,煙往另一邊飄,加上冬季天冷,人的嗅覺不靈敏,才不至於因此惹人懷疑。
趙小禾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眼睜睜看著假的“楊端”沒一會兒就被燒了個一幹二淨,提心吊膽,生怕這時候誰抬起頭來再往前走兩步看到火堆裡空蕩蕩的場景。
活一直燒到黃昏,趙小禾大概是所有人當中最不專心,最想快點燒完快點走人的,其他人都情緒低落,只有她是不是的偷看一眼神農說,生怕埋在雪堆裡的楊端那顆活過來的心髒被車的凍死。
不過她多慮了,有定時布在,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火勢越來越小,火中的木柴多數化作了灰燼,還有一部分變成了零散的木炭,地上沒有“骨頭”,沒有任何人火化後該有的殘留物。
一陣風吹來,灰燼飄散,只剩下幾塊明明滅滅的小木炭頑強的閃爍著紅光。
趙小禾鼓起勇氣,慢吞吞的轉過頭看其他人的表情。
表情……表情很傷感,還有人哭紅了眼睛。
趙小禾:“……”
就沒有人覺得不對?骨頭是那麼容易燒成灰的嗎?!
啊,對了,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參加火葬的親身經歷,興許人家真的就以為只要用火燒那麼一燒就能把屍體燒成灰燼呢。
趙小禾無力。
下山之後,趙小禾找藉口說要送小師妹回去,讓其他人先走。
眾人不疑有他,神色悵然的與趙小禾、楊和告別,各自騎著一隻咩咩獸回了客棧。
楊和撐了一天,心神疲憊,另一邊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了,沒有多言,直接切斷精神聯系。
趙小禾把楊和的殼子收起來,招呼跟她一塊過來的大福,跑回山上把楊端挖出來:“去牧場!”
牧場的房屋設施才剛剛建起來,大營那邊偶爾會來人看看情況,不過一般情況下有咩咩獸就足夠了,它們看守牧場的本事無人能比,但凡居心不良來搗亂的都被咩咩獸們給狠狠地收拾過,現在一個個還在孟陽縣的大牢裡蹲著等過年。
如今牧場最多的動物還是咩咩獸,羊、馬、豬、牛等只佔少數,等過了這個冬天,利用咩咩獸身上的毛角等、以及陰山石和入冬前收獲的蔬菜賺上一筆,牧場便會再投放一部分家禽家畜。而那時候最先投入的這一批動物們該産毛的産毛,該産肉的産肉,或者作為用來配種的優質家畜出售。
經營交給軍師那邊操心,飼養家畜嘛,趙小禾敢打包票沒人比自己更專業……理論上。
“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