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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承明殿。
殿外的弓箭手又換了一波,人數有增無減。
殿內, 張實秋絲毫不敢鬆懈,安排侍衛們輪流守夜,老國公王太妃以及幾位老親王畢竟上了年紀,到了半夜都撐不住歪在椅子上休息。
連江品元也坐到了地上, 靠著身後的柱子打瞌睡。
偏殿內只點了一根蠟燭,泰安帝在昏黃的燭光中負手而立,他面前的書桌上放著兩張畫卷。
左邊的一張完好無損,畫的是一名騎馬射箭的年輕女子, 右邊的一張破舊不堪,畫中少女穿著與大齊截然不同的華麗服飾,身邊宮娥環繞,行走花間。
兩張畫上的女子服飾姿態不同, 但五官相似,眼角淚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樣。
她們是同一個人,不同的是作畫之人。
第一張是父皇在母後的忌日根據回憶所作,第二張的作者……是北狄的宮廷畫師。
太後, 他的親生母親,民間津津樂道的平民皇後, 是北狄皇室女。
這是一個讓人完全想不到的結果。
原來最初的最初, 並不是沈昕和黑狼王的父親, 而是自己的生母。
“傳信給影六, 不必查下去了。”泰安帝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微微的沙啞,在冰冷黑暗的宮殿內,顯得艱澀又冷凝,“影一,為朕研墨。”
影一從黑暗中走出來,腳步輕的如同幽靈,倒水,研墨,然後又退回了黑暗中。
鬼犬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們能自保,能為護主獻出生命,但無法帶著半點功夫不會的泰安帝從殺機重重的宮中全身而退。
何況泰安帝已經拒絕過他一次。
空白的卷軸展開,將書桌上的兩幅畫覆蓋在其下,泰安帝拿著筆,卻遲遲寫不下第一個字。
還有選擇嗎?
一個輕盈敏捷的影子鑽到書桌底下,咕嚕嚕的怪響引起了泰安帝的主意,他後退半步,低下頭,對上一雙冒著幽光的圓眼睛。
一隻大貓。
泰安帝一愣。
大貓趁機扒拉著他的腿爬到書桌上,髒兮兮的爪子在幹淨的卷軸上留下幾朵梅花,它一屁股坐下,兩只前爪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前,揚起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泰安帝。
“喵嗷~”
“你是……小道長的貓。”泰安帝沉寂的眸子裡露出一點亮光,他布滿陰霾的內心生出一絲微弱的欣喜,遲疑著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大貓。
大貓見他磨磨唧唧半天了手還沒過來,主動把腦袋伸過去,抬起爪子勾著這個年輕人的手啪的往自己腦袋上一按,然後松開,完成任務似的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
泰安帝呆了,這貓是不是成精了?
“喵嗷~!”大貓又叫了一聲,爪子拍了拍身下的卷軸,圓眼睛認真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告訴泰安帝什麼。
泰安帝不明白它的意思,也沒有去想大貓要傳達給他的是什麼。
他在奇怪,奇怪自己怎麼會會忘了趙小禾,也奇怪當他再次想起趙小禾時,頭腦中湧現記憶帶給他的愉悅感竟是如此的深刻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