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黃玉咬牙切齒,勾著童安的脖子把他拉到趙小禾與孟瓚身後,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起來。
孟瓚尷尬,因為趙小禾那一聲“我們家小玉”,不知道該不該管一管昔日的下屬,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管了,隨他們去得了。
趙小禾笑了笑,繼續剛剛的話題:“不在軍營裡稱呼上的確不方便,我看將軍比我年長,不如就叫——”趙小禾想了想,“孟叔。”
以為會被叫做“哥哥”輩的孟叔:“……”
行吧,孟叔就孟叔。
趙小禾:“孟叔也叫我名字好了,不用客氣,咱們相處的日子長著呢。”
“好。”孟瓚從善如流的應了,不過直接叫趙禾太生疏,他想了個聽起來像是長輩會叫的稱呼,“小禾。”
還真把名字給叫對了。
稱呼都是次要的,趙小禾叫停後面打鬧的倆:“別急著高興,想活命沒那麼容易,咱們先回去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和大家商量以後的打算。”
幾人回到縣城。
客棧內多了三個人,熱鬧許多。
“熱鬧是熱鬧了,美中不足的是陽盛陰衰。”阿甲坐在大堂內,故作風雅的喝茶,掌櫃從來不搭理他,阿甲已經習慣了,兀自感慨道,“若是有美人作伴就好了。”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一個嬌滴滴的、動聽的聲音問道。
阿甲光是聽到這聲音身子骨就酥了一大半,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擁有這等泉水般清越動聽聲音的女子長得必定也不差。
不過他不能馬上回頭看,顯得太著急,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會讓美人鄙視的。
掌櫃也不起來招待,拿著把錘子咚咚咚的到處敲敲打打,頭也不抬的說:“有,阿甲帶客人到樓上去看,你家主人隔壁那間。”
阿甲喝了口茶,慢悠悠的站起來,擺出以往風度翩翩的笑容:“姑娘請隨——我的娘啊!”阿甲沒忍住叫了一聲,一臉“臥槽”的表情。
掌櫃的咚咚咚的敲打聲不由得停下來,疑惑的抬頭望過去,表情微微凝滯。
門口站著個人,性別應該是女。
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會這樣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這個女人真的好高好大好壯好黑。
高到何等地步?趙小禾的身高比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男人還要高,掌櫃的比趙小禾高出一頭,可和這個女人比,掌櫃的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腰圓膀粗似水缸,下巴脖子不分家,肥肉層層堆疊,走起路來似地震。
那又黑到何等地步?扔到煤堆裡估計都看不清楚。
要命的是這麼黑這麼高這麼壯的一個女壯士,說話的聲音嬌滴滴,溫柔柔,後來阿甲從主人嘴裡聽到過一個字,覺得很合適:
嗲。
阿甲嚥了咽口水:“壯……姑娘,你你你幾位呀?”
聲音很嗲很酥的女壯士低下頭,小眼睛裡流露的神色可一點都不溫柔,冷光閃閃,充滿一種不把人放在眼裡王之蔑視,然後她聲音嬌滴滴的說:
“誰他姥姥的是莊姑娘,老孃姓熊,就一位,醜八怪。”
阿甲:“???”
醜八怪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