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永遠是最幸福的,現在幸福已經離你遠去了。
趙小禾看著地上嚇懵了的年輕人,笑了一下,強行把想要躲避她的黃玉從地上扶起來,抓緊他的胳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放心,不會吃你的,我要修仙所以茹素。”
黃玉驚悚的看著她。
趙小禾溫柔可親的問:“現在聽話不?”
黃玉用力點點頭。
眾人丟下行李,只帶了些吃的,相互攙扶著從小路走。
童安把驚魂未定的黃玉拉到一邊,看了眼正在指揮士兵給拉車的馬匹卸鞍的趙小禾,納悶兒的問:“他對你說什麼了?還是給你看什麼了?怎麼嚇成這樣?”童安故意玩笑,“總不至於看到個青面獠牙的惡鬼吧?”
黃玉一哆嗦,連忙把他推開:“胡說八道什麼!去去去,我警告你別去招惹他。”
任童安如何腦補,也猜不透黃玉突然改變主意對趙小禾言聽計從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穿過一片樹林後,趙小禾吩咐眾人停下來,在一片開闊地帶用一切能夠利用的工具搭帳篷。
童安疑惑極了:“為何要搭帳篷?”
趙小禾還沒說話,黃玉先瞪他一眼:“讓你搭就搭,哪兒來的廢話!”
童安無緣無故被好兄弟吼,委屈極了,瞥了趙小禾一眼,嘀嘀咕咕道:“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沒人性!”
士兵們忙著搭帳篷的時候,趙小禾翻了翻神農倉庫,把裡頭存的引蟲煙草全都取出來,丟給黃玉,讓他叫女人們幫忙把曬幹的煙草用布料裹成團子,淋上稍許清水。
淋了水的煙草不會燃燒,但點了仍然能夠冒煙,只要有煙就有效果。
煙草團子紮好,趙小禾騎到大福背上:“大灰留下,阿醜阿甲跟來。”她瞥了眼黃玉,“快點把帳篷搭好,我去去就回。”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每一個人雖然都忙碌著按照吩咐做事,可心裡卻十分忐忑不安。
就如黃玉所言。
天一亮土匪們就發現村子裡人都跑空了,那群當兵的巡邏一整晚都是為了故布疑陣迷惑他們。
太陽升起,驅散了彌漫了一整夜的深秋寒意。
一個披著皮毛大氅的男人出現在村子遠處的山坡上,一名土匪快馬加鞭趕來,跳下馬跑著到男人面前三尺外的地方停住:
“鹿爺,查到了,人往北面去,沒走大路,走的是小路。”
鹿爺望著遠處的村子:“來的是什麼人?”
報信的土匪回道:“虎賁營校尉孟瓚。”頓了下,又道,“您要等的人沒打探到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在逃跑的人當中。”
“不在。”鹿爺篤定道,“若他來,這些人也就不必逃了。追上去,連著官兵,都殺了。”
這名土匪猶豫了一下:“連著官兵一起?”
鹿爺:“一起。”
土匪們點夠人馬,飛奔離去。
“孟瓚。”鹿爺咀嚼這個名字,笑容冷冷道,“沒等到該等之人,帶你的人頭回去也算沒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