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禾捧著神農說看了一眼,還是紅的。
不死不休。
趙小禾望著蕭宏基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淡淡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阿醜。大灰,帶阿醜下去,明天開始幹活。”
“姓趙的,你敢!”蕭宏基暴怒,“你既然知道本王是誰還敢如此待我,你不怕引起兩國爭端嗎?”
“兩國爭端?”趙小禾嘲諷的看著他,一句話令蕭宏基遍體生寒,“就憑你嗎,‘阿醜’?”
“你究竟是為何?”蕭宏基心驚膽戰,他沒料到這道士竟然如此邪門,和他們打聽到的完全不一樣,不過是小小的得罪了他,搶了他熊還沒搶成,令猛獸徹夜恐嚇追逐他們在前,將他們改頭換面扣下奴役在後,明知他身份還敢如此,簡直喪心病狂!
蕭宏基真恨自己不夠狠,沒在得罪他的一開始就動手滅了他,若那時夠果決,直接以小熊為質出其不意或許還能留下此人狗頭,也就沒有後面這些事情了。
蕭宏基在心中發誓,如果能有機會逃脫,今後定然引以為戒,再不犯一樣的錯誤。
“我為何?我還想問一問阿醜你,究竟為何非要殺我不可呢。”
趙小禾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無論蕭宏基作何反應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她對蕭宏基的殺心的確莫名其妙,有機會還是想弄明白蕭宏基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好叫她引以為戒,以後在遇到類似的情況多個防備,所以她是真心實意的表達自己的疑惑。
蕭宏基內心驚疑不定,面上分毫不露,冷冷道:“趙道長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此前我與你素不相識,又怎會要殺你?”
“你既然叫我一聲妖道,就該知道我有凡人沒有的神通,你動殺心的那一刻我是知道的。”趙小禾冷漠的望著他,“我抓你之前,你就決定殺我了。阿醜,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無論你如何狡辯我都不會放你,你的謊言毫無意義。”
“別叫本王阿醜!”蕭宏基額頭青筋直跳。
他明白趙小禾說的是真的,此時此刻謊言已經毫無意義,如何周旋對方都不會放過自己。
正因為清楚的明白這一點,蕭宏基才無法保持慣有的沉著冷靜,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會在短短時間內淪落到這等地步,雙目陰鷙的望著她,神色中壓抑著幾欲爆發的情緒。
“你既然能算出本王對你起了殺心,難道就算不出來本王因何如此嗎?”蕭宏基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殺了本王,否則未來本王一旦能夠翻身,定將你碎屍萬段!”
談崩了。
不要緊。
趙小禾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一定要知道答案,蕭宏基的回答不能影響她的決定,叫他們幹活的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第二天,趙小禾把之前辭退的下人衣服丟給蕭宏基兄弟和護衛們穿,原本的衣服和信物當著他們的面燒的一幹二淨。
趙小禾也沒綁他們,把他們趕到農莊後,叫他們用雙手開始拔草、清理石頭、搬運雜物。
真計較起來,農莊上可以幹的體力活可多著呢。
以前是沒人手,趙小禾也懶得費那個心思,現在有可使喚的免費勞動力,當然怎麼方便怎麼來。
別說蕭宏基兄弟倆,就連那些護衛們也沒幹過這些粗活,雖然他們體力好,但無論是幹農活還是其他的都是需要技巧的,只靠蠻力能把人累死。
被狗熊大黑蛇以及狼群輪番盯著,想要在它們眼皮子底下帶著兩位毫無經驗的主人出逃談何容易?
在試了幾次被那隻山貓毫不留情的揍了幾次之後,這些身心俱累的皇室護衛們只能頂著張豬頭臉老老實實的做苦力,最多在心裡把“臭道士”翻來覆去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至於蕭宏基呢?到了晚上,因為幹活少分到的飯也少,只吃個了半飽,還不給洗漱,不給幹淨衣服換,同蕭宏巢以及護衛們被一視同仁的安排在一個房間睡大通鋪,腦袋一挨著枕頭,心裡苦了恨了沒一會兒就睡死過去,哪兒還有力氣和精力去計較別的。
管家都不忍心看下去,一個勁兒的感嘆:“慘啊慘啊,真慘啊,主人,我才發現您非常有當萬惡的剝削階級冷酷無情周扒皮的潛質。可惜我們房子都蓋好了,要不然還能讓他們搬石頭把牆壘起來,石頭牆結實!”
“說誰周扒皮?”趙小禾鄙視這個貓哭耗子的,“不讓他們多幹點活,留著力氣給我添麻煩?你狠個什麼勁兒?人家跟你又沒仇。”
管家不服:“誰說的,那阿醜一門心思要殺的可是我的主人!”
趙小禾:“哼,就——”你嘴甜。
後半句還沒說呢,管家憤然道:“您可是我支援和看好的預備大神農、衣食父母,是我在管家界立下一番威名的最大希望,誰跟您過不去,那可不就是斷人財路殺人父母一樣的仇嗎?不共戴天的!”
趙小禾罵它:“邊兒去,浪費我感情。”
作話有瞎寫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