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禾瞄了一眼,就知道大灰它們昨夜沒有討到便宜,不然也不會一大早擺一張臭臉。
倒不是大灰它們加起來還不如大白猿一隻,只是動物們在趙小禾的調~教之下早非憑本能行事的野獸,它們甚至知道進退,大致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行為準則自然有一個不會輕易越過的度。
大白猿不同,它野性難馴,因為對道士們乃至對人類的仇恨兇性和戾氣極大,橫起來不要命,大灰幾個又不能跟它以死相拼,雖然吃不了多大虧,但也討不了好,當然鬱悶。
等到趙小禾開始盛飯的時候,大灰一爪子把小福推出去,嗷嗚叫了一嗓子,小福迷迷瞪瞪,大概被教過要幹啥,但是又忘了,無辜又可憐的望著趙小禾。
趙小禾多給它一勺飯,順手摸摸熊耳朵。
小福得了吃的,徹底把“長輩們”的教導拋到了九霄雲外,抱著自己的飯盆跑邊上吃去了。
大灰臉上大寫的鬱悶。
熊崽子果然不靠譜,想念十二。
趙小禾懶得猜它們想幹啥,給所有成員都盛了飯之後,隨手丟給不長記性的朝她齜牙咧嘴的大白猿一顆棗子:
“喏,你的早飯。”
大灰立馬樂了,炫耀似的用爪子敲擊滿當當的飯盆,埋頭狂吃。
剩下的幾只也蔫壞蔫壞的有樣學樣,先敲敲飯盆,然後呼嚕嚕埋頭狂吃,可把大白猿氣壞了。
趙小禾給出的解釋是:“不勞不獲,不幹活沒飯吃。”
大白猿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只能幹瞪眼。
趙小禾又對大貓說:“溜溜,新來的交給你和大灰帶著,看好它,不聽話可以揍。”
大貓靜悄悄的站在一邊,眯著眼睛觀察注意力被大灰幾只吸引的大白猿,扭過頭對著趙小禾點下腦袋。
趙小禾這才放心的走開。
她沒忘了泰安帝佈置的任務,寫摺子。
摺子怎麼寫?
議論文?記敘文?不管議論文記敘文都是寫作文,畢業多年寫作文的水平早還給了老師,趙小禾對著白紙發了半個時辰的呆,筆墨都幹了,愣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小辰子進來替她送茶,小心翼翼的問:“莊主,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呀?”
趙小禾揉了揉眉心:“行,休息一會兒。”
小辰子激動的拍手,小丁子和小薊滿面紅光的走進來:“莊主,我們給你捏肩捶背。”
趙小禾有點發毛,迎著幾個小孩兒躍躍欲試的期待眼神,不字怎麼都說不出來,把心一橫,試驗品就試驗品了。
“嗯,來吧。”她淡定的說。
天知道趙小禾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憋住沒笑,實在太癢啦,這點力道真的跟撓癢癢沒差別了。
管家無言:“您沒看他們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嗎?是您體質改變後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增強了,不是人家力氣小。”
趙小禾:我的鍋咯?
還好捏了一會兒他們改換“捶”,趙小禾才沒破功。
小辰子問:“莊主,咱們莊子上要不要安排個人記賬呀?”
“就這麼幾個人記什麼賬。”趙小禾就是懶,“用毛筆不方——咦。”她眼睛突然睜大,“等等等,有了有了,有辦法了,你們出去玩,莊主我要工作了。”
趙小禾把一頭霧水的三人攆出去,關了門,重新鋪開一張紙,腦子裡構思片刻,從容落筆。
筆走龍蛇,行雲流水。
趙小禾在書房呆了一個多時辰,一口氣把泰安帝想要的奏摺完成,看著紙上未幹的墨跡,她不厚道的笑了:“我看你怎麼翻譯。”